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偏偏就发生了。

由于楚灿辉对冥血池的了解，仅限于古籍的记载，甚至从未有人实验过，因此对于项羽能够恢复灵智，他纵然震惊和感觉不可思议，却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佐证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

说不定这死士的灵魂强大，先前仅仅是被药物压制，结果却被冥血池给化解了药力，让他的灵智得以恢复。

这种情况，他只能这样去理解。

面对项羽的质疑，楚灿辉干咳一声，压下心头的震惊，笑道：“如果我真要害你，那你早就死了，还用得着将其带到这里面，让你得到这天大造化？”

这番话倒是可以理解，楚灿辉身为楚家长老，更是堂堂九阶强者，他要抹杀一位八阶的死士可以说轻而易举，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项羽那紧皱的眉头，还有充满杀意的眼神缓缓的放松舒展，淡淡道：“而今我已不是死士，无论这里是何处，我都要即刻离开，你要阻我吗？”

说话间，一股血腥暴戾的气息，自他身上喷涌而出，那隐没在他体内的纹路，也有浮现出来的迹象。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降临在楚灿辉的心头，让他悚然一惊，这死士的气势，居然能够让他感觉到危险！

纵然不知其如今实力如何，但如果两人对上，他感觉纵然能够取胜，也将是惨胜。

这个死士，真的进化了！

而如此恐怖的死士，楚灿辉知道，如果再用强制手段，绝对是不可能的了。

面前的这个死士，不但恢复了灵智，而且其性格也似乎随之改变了，暴戾，血腥，残忍。

一言不合就杀人，估计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你若要走，我绝不阻拦，不过你能去到哪里呢？你一个独来独往的杀手，可谓仇家遍地，而且终日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难道你就愿意？”楚灿辉缓缓说道。

见项羽皱眉，楚灿辉接着道：“如果你能追随于我，以我的能力，可以让你得到想要得到的一切。”

“你们楚家将我害的这么惨，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项羽冷笑，他先前皱眉并非是在思考问题，而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伪装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听楚灿辉话中的意思，貌似是个杀手，还是个超级杀手。

楚灿辉道：“千万不要这么说，今次你也算因祸得福，若没有我楚家，你早已被你的仇家杀死了。”

“或许吧。”项羽淡淡回应，“但是，即便是，也没有人愿意做一具行尸走肉，你能体会那种痛苦吗？”

这死士的灵智果然没有完全泯灭！

楚灿辉正在寻找理由，项羽冷哼一声：“我现在的确没地方可去，不过让我追随你根本不可能，但我们却是可以合作。”

“合作？”楚灿辉皱眉。

项羽当然不舍得离开，但如果不表现的强势一些，这老东西肯定会心生怀疑。

“没错，就是合作。”项羽道。

楚灿辉不置可否道：“既然是合作，那你能提供什么，又想得到什么？”

项羽淡淡道：“我能提供的，自然是战力，即便是你都休想战胜的战力，而我要得到什么，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如果我有所需要，你必须要满足，否则你敢阻我离开，我必灭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