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个官僚，但也制作过电影，专业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没事，”李旭摆着手，“我之所以跟你咨询，也是为了参考，到时候跟上影或者北影那边联系一下，再进行更加详细的交谈。”

“李先生这次是要跟上影他们合作吗？”陈主任顿时有些紧张。

“还有珠影，”李旭笑了笑，“西影毕竟是在内地，而这部电影要拍的话，病毒肯定是从境外传来的，总不可能是自家实验室发生泄漏吧？这样会过不了审的。”

“这……这倒也是……”陈主任面露尴尬之色，面对这么一个了解大陆情况的人，实在让人很郁闷。

所以，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比如打打感情牌之类，张怡谋不是被李先生很看好吗？但是仔细想想，他最终闭上了嘴巴。

“至于丧尸的形象，我这几天看看柏林有没有乔治·罗梅罗的丧尸系列录像带，这样你们就能有个直观印象。”李旭随即又道。

“好的，谢谢了。”陈主任连连点头，沉吟片刻后又道，“不过，李先生，从我个人角度来说，还是有两个建议的。”

“请讲。”李旭做了个请的手势。

“首先，那位在职领导，改成退休领导，或许会比较好一点。一般呢，退休领导也是有待遇的，带人上火车考察也是完全可以的。”陈主任先是这么说道。

李旭点了点头。

“然后，被误会为逃兵的退伍军人，和刚从监狱里出来的劳改犯，他们的心态重复了。”陈主任随即又道。

这次李旭挑了挑眉：“确实有些重复，所以才让他们合作，最后一起牺牲啊。”

“但是退伍军人这个……以目前国内的情况来说，还是应该避免的。”陈主任这么说道。

好吧，跟猴子在轮战，出了一个因为当了逃兵而退伍的军人确实不合适，哪怕是误会被当逃兵，哪怕之后挽回了自己的荣誉。

刚出狱的劳改犯就不一样了，虽说严打才过去不久，但是上面都知道有些用力过猛，而且进了监狱的人，档案里有了污点，出来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所以能有这么一个角色，小小的宣传一下犯了罪的人，只要洗心革面，社会也是可以接受的，也不错。

当然，这都是陈主任个人的看法，以及李旭的脑补，具体操作还要等具体的谈判。

“我会考虑并让人修改的。”李旭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再次离开。

说实话，其实他还是挺意外的，在曾桦倩被他驱使着完成了这么个剧本后，他并没有找大陆的编剧进行精细的修改，只是根据自己的印象和判断调整了一番，再让人重新梳理，就拿给姜闻和陈主任了。

出乎意料的是，无论姜闻还是陈主任，都对整个故事没有提出什么意义——之前跟巩丽说的，姜闻没有发表意见，当然不是真的。

不过姜闻也的确没说太多，他还不是20年后那个大咖，只是觉得故事很有意思，局限在了前进的火车之中，并在极端情况下展现人性。

而陈主任么，虽然因为抵达柏林后就忙了起来，直到上映了才算看完剧本，但从上面的对话就知道，他读得很细致，而且也没对整个故事提出质疑。

虽然还是那句话，都是他们的个人意见，具体如何还要等正式谈判，但这是个很好的开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