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出门的也好,被动出门的也好,都在心里疑惑:这该不会是太子为了找出和确认奸细故意设下的圈套吧?所有出门的人,不会被暗中跟踪和监视吧?
因此,绝大部分人走出太子府后都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时刻观察着四周,但是,始终没有人发现被跟踪的迹象。
是真的没人跟踪,还是跟踪者太高明?
这样的念头,令离府的人忐忑不安,不敢随便跟陌生人接触,更不敢去什么阴暗、偏僻、无人的地方,生怕染上“我是奸细”的嫌疑。
但,不管怎么样,景辉的办法还是达到了目的。
就在这天晚上,景辉的话传到了姒琅的耳里。
姒琅失笑:“景辉这猪,竟然会采取这么简单直接的办法传消息?”
收到消息后再报给她的一号道:“但是,却很有效。”
“是啊,化繁为简,亏他想得出。”姒琅又笑了一会后,“你先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利用这件事。”
她知道景辉在想什么,她当然不会和景辉合作,但是,她隐隐从这事中看到了机会——可以将景辉彻底击溃的机会!
所以,她得好好的琢磨这事。
而景辉自打发话以后就耐心的等,等啊等。
迟迟没有回音。
他等得心焦,但别无它法。
他之前派出去的人,所采取的种种手段,都找不到战为君的任何线索,如今,他除了将希望寄托在救战为君之人能够主动联系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如此,七天过去了,太子府又恢复了原状。
景辉唉声叹气,身体微偻,喃喃:“难道,本宫的运气就这么差吗……”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他最宠爱的侍妾的声音传进来,非常的惶然和不安:“殿下,我有急事相报,还请您见贱妾一谈。”
景辉站起来,走过去开门,有气无力的道:“什么事啊?”
这名侍妾看起来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见他开门就跪下来,脸上挂着泪:“殿下,您一定要相信贱妾,贱妾真的不是奸细啊,贱妾从小就在青楼长大,时时都有人盯着看着,不可能是奸细啊……”
“你当然不是奸细。”景辉皱眉,“本宫相信你,你赶紧起来,不用怕成这样。”
“谢殿下。”侍妾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递上手中的信,“这是贱妾去红脂楼买胭脂回来后,在衣服里发现的信,是写给殿下的。贱妾保证,贱妾真不知道这信是何时塞进来的,又是何人塞的,殿下可以问贱妾的侍女,也可以去红脂楼打听,贱妾真的……”
景辉已经在看信了。
信封上写着“太子想要的回应”,估计,这就是救战为君之人的回信了。
信的内容确实也是如此,约好了何时何地与他相见。
景辉看得心中大喜,对还在哭哭啼啼的侍妾道:“得了得了,本宫知道你是被陷害的,你赶紧去帐房领一百两银子,就当本宫给你压压惊了。”
侍妾于是破涕为笑,高高兴兴的走了。
景辉也赶紧收拾,准备去见来信之人。
再然后,不到一个时辰,景辉就见到了姒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