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正要接话,手机响了起来:“宫岩?”
宫岩这个名字似乎很遥远,自从结束了巫咸的事件后,宫氏一族就重新归于平静,宫岩的来电让岳青的心都提了起来:“你现在在帝都,想见一面,好,到古董店去吧,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
宫岩的声音有些奇怪:“见面再说吧。”
苏柏莫名其妙:“这家伙怎么突然跑来了,难道又有人在打龙脉之境的主意?”
宫岩站在古董店前,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位小伙子,两人的身后放着一幅担架,两人是担着过来的,上面的人用毯子盖着头,苏柏瞅了一眼,看到担架上的人脚动了一下,居然大松一口气:“不是死人啊?”
“半死不活。”宫岩看了一眼古董店:“还是不要拉进去的好。”
同行的小伙子掀开白布,苏柏倒抽了一口气,这才明白为什么要盖住他的脑袋,这人的脑袋无力地垂在那里,因为浮肿得厉害,眼睛已经成了一条缝,脸肿胀得像个快被挤爆的气球,脸上红、紫、青三色并存,掀白布的小伙子,手相当轻,生怕不小心触碰到了,皮会“啪”地一下绷开,里面的脓液会在瞬间喷出来。
这人的脖子下面垫着一个枕头,以让头部平稳地落在担架上,就算如此,因为触碰到担架引发的疼痛让他使劲地绷着脚尖,极力忍耐着痛苦。
苏柏想走近一些,宫岩苦笑道:“你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
“这是怎么回事?”唐三成沉声道:“搬来古董店做什么,这样的状况应该去医院才是。”
“我们宫氏一族的状态你们是晓得的,不能暴露在阳光下太久。”宫岩与那名小伙子将这人搬到没有太阳照到的地方:“带他过来不容易,医院我们去过了,没有任何帮助,消炎药物没有断过。”
宫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脑袋随时可能炸开,被粘液粘上的人会变得与他一样。”
唐三成与岳青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宫岩一把拦住,送上一双手套:“安全起见。”
唐三成戴上了,抓起这男人的手把起脉来:“脉象犹如万马奔腾,超出了普通人的承受范围,他随时有可能会死。”
“有办法吗?”宫岩迫切地问道:“我们已经死了两位族人,眼下,他的情况最严重。”
“暂时用银针护住他的心脉。”唐三成说道:“眼下只有这个权宜之计了。”
看着银针扎下去,宫岩这才松了一口气,苏柏说道:“现在敢进古董店了吗?”
“我是担心连累你们。”宫岩说道:“传染力惊人,我恨我自己发现得太晚,牺牲了两位兄弟。”
抬着那人进去,让他暂时在岳青与苏柏的房间里休息,宫岩喝了一口水:“事情要从上个月说起,族中有人不适,一开始以为只是受了寒凉,采用了常规的中草药疗法,可是情况越来越糟,身体的其它部位都好,只有头越来越大,怪我当时犹豫,我就看着他在眼前死去,喷出来的沾液沾到了另外一位族人,就像传染病一样蔓延开……”
“他是第三个感染上的?”岳青问道。
“是,第二位族人死去后我们产生了警惕心,将他与其他族人隔离起来。”宫岩说道:“可是我不能看着他死啊,我送他去了医院,医院检查不出来结果,只是说他脑子里似乎有未知的细菌,一直采用抗生素和消炎药治疗,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要把他送到这里来了。”
“难道是蛊毒?”唐三成说道:“我叫符羽过来。”
符羽过来,打开手里的盒子,一只小虫迅速地爬到那人的脑袋上,刚触上去,突然就倒下去,四只触角不停地抽搐着,符羽面色微变,赶紧上前将虫子拾起来,往它的嘴里灌了些粉末:“厉害得很呀。”
“符羽,是蛊毒吗?”唐三成问道。
“没错,与我们苗族的蛊毒不大相同。”符羽说道:“是壮族的蛇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