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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移到正上空,白浩衣衫不整,脖子上满是红色吻痕,他睡得有些不舒服,额头冒着细汗,白以楼将人抱起为他整理好衣物,蹲在地上将毯子收进篮子里,一蓝的食物动也没动,出来这一趟,白浩什么都没吃到,倒是让白以楼‘吃’了个饱。
他将白浩轻轻的背到背上,一手拎着篮子往回走。
隐去身形回到白府后,白以楼直接将人背到了自己屋子,将白浩放在床上后便去打来热水给他清洗身体。
白浩被白以楼折腾来折腾去早已醒了,想起方才发生的事,脸一直红到耳根处,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炸了,恨不得找个洞钻,后面火辣辣的突突跳痛,让白浩怀疑他是不是成了脱-肛的野马,他将被子抓来盖住脸躺在床上任由白以楼给他清理身上,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白浩还是那个丝毫不会在事后别扭的没心没肺的家伙。
经过今日一事后,两人越发亲密了,白浩之前本来没有将白以楼当做恋人的觉悟,现在好了,一顿啪啪啪下来,这种觉悟简直刻骨铭心。
两人常常粘在一起,白浩好了伤疤忘了疼,总是不自知的撩白以楼,虽然只是偶尔亲亲他蹭蹭他,但对于白以楼来说已经足够让他沸腾了,只要得空白以楼就会将白浩压倒滚在了一起,白浩起初还会因为怕疼而抗拒一下,后来索性随他了,反正干着干着习惯了就开始爽了,不过他还不真看不出来白以楼居然这般‘能干’,生得一块禁-欲的脸简直是白搭。
两人这几日都有些放纵,就连白家发生了重大事故都不曾知晓,若不是白书远惊慌失措的连门也不敲推门就冲了进来向白以楼求助,两人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白以楼正将白浩撩拨得开始主动却被人生生打断,对在这节骨上来打扰他的白书远有些不悦,奈何人都闯进来了总不能不理,他对床铺施了障眼法不让白书远发现白浩才存在,这才整理了下衣裳,问道:“你说灵猴害死了三房幼子?怎么回事,细细说来听听。”
白书远见白以楼这般淡定,心中不由稍安,这才组织了下语言,说道:“那灵猴能模仿人的动作大仙你是知晓的,前些日灵猴被三弟妹喂了些吃的便闹着要跟三弟妹去,哪里知晓三弟妹得了老太爷的应允后将这猴子带回去,瞧见了三弟妹给小玥洋洗身子,昨天一个没注意,这猴子竟,竟将小玥洋抱去老三家的厨房里,将其丢入了正在火上炖着骨头的大鼎中,活生生的煮熟了!等人去的时候小娃子都给煮烂了,更可怕诡谲的是有人说当时还听到这灵猴竟然会说话,嘴里喊着给玥洋洗白白,给玥洋洗白白,还不住的按着幼子的头往汤里溺,那可是老三家唯一的儿子啊!如今孩子是已经死了,猴子也被关了起来,现在三弟媳闹得厉害,全将这责任推到了我头上要来与我拼命,大仙,你说这,这可如何是好,你可得帮我拿个主意啊。”
白以楼闻言蹙了蹙眉,说:“猴子会说话?当真?”
“我也不知道啊。”白书远苦着一张脸焦虑地说:“我全是听三弟妹说,大仙,你可要帮帮我啊。”
白以楼还未开口说话,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关于虚空道士经历的一些片段,尽是些关于他在一旁看着一个面熟的男人调-教灵猴的场景,教得最多的便是让猴子无数次的观摩给幼儿洗澡的场景,最后虚空以黄符化水喂给猴子喝下,白以楼蹙了蹙眉,好半晌才想起那男子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白书敬。
聪明如白以楼,很快便想到了其中关键,看来为了争这白家家主的权利,这几兄弟真是各种心计都能用得上,可这招未免太过丧心病狂。
白以楼现在无应对之法,且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份其实很尴尬,这虚空道士的正主竟然是白书敬,白书敬的心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能想得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来嫁祸白书远,可见其心思毒辣,还真是应了那句不叫的狗会咬人的话。
白以楼一时间有些头疼,生平便被这些人的心计弄得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存活着,如今又得在这阴谋论里插一脚,简直不胜其烦,然而还未等他说话,屋门便被踹开了,几名家丁冲了进来将白以楼围住,随后老太爷在白书敬的搀扶下进得屋来。
白以楼眯了眯眼,看着脸色犹如锅底般漆黑的老太爷,并未出声,白书远见这阵仗,顿时一脸恐慌的急忙跑到老太爷身边去拱着背,浑身颤抖。
床上的白浩不明就里的看着这边的情况,只见黑着脸的老太爷死死的盯着白以楼,好似是他害死了三房家的儿子一样,有些搞不清状况。
双方沉默了片刻后,老太爷这才沉声道:“虚空道长,你是不是该给老朽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要训出这么个害人不浅的东西送给我们白家,你到底是何居心!如今这猴子做出这种事,难倒就是道长你的本意吗?!”
白以楼冷冷的看着老太爷,还未等他解释就已给他定罪,看来是想让自己背锅,他看向白书远,又看了看白书敬,见对方以眼神瞟了白书远一眼,好似在示意他推责给白书远一般,白以楼正不知该如何作为时,虚空的记忆恰巧又出现在了脑海中。
只见虚空按照白书敬的授意将罪责推给白书远,死活赖说是白书远授意他这般做的,白书远有口说不清,即便是老太爷有心将责任推到虚空的身上,也无法当着众人的面就这样轻易的绕过白书远,因此这件事最后的后果竟是将白书远一家赶出白家,而虚空则在诬陷白书远后被羁押进了柴房,当初承诺过保其平安的白书敬却并未想法子救他,而是悄悄给他灌了药物,第二日虚空便被毒哑了,随后活生生的被惺惺作态的三房一家以谋害他儿子的罪名给乱棍打死,抛尸荒野。
白以楼周身气场顿时冷了下来,果然这就是人心,白书敬这般狠心,又怎么可能会放过知道他秘密的虚空道长。
可即便是白以楼知道了其中门道,他一时间也无法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化解这场恩怨,即便是白书敬阴险狡诈,但他也不能让其怀恨憋屈,相反,他还得想办法化解两家人的矛盾,他既不能让虚空蒙冤,又不能让他们一方在这件事中受到任何的怨气,即便他们或许不是这一世的‘局’,白以楼也赌不起,毕竟已经没有回溯阵可供他再次重来,可这事一时间来得仓促,白以楼一时还真没了法子。
而另一边老太爷见白以楼迟迟不开口说话,于是以拐杖杵了杵地,十分气愤的举起拐杖来指着白以楼说道:“书远!你真是有眼无珠啊,竟将此人当做大仙来供奉,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好,你既不搭言,我便当你是默认了!来人,将其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以祭我苦命的曾孙在天之灵。”
几名家丁应声而出,白书敬微微蹙眉,其目的并未达到,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于是忙喊道:“爷爷,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他与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般大费周章害我幼子却是牵强了些,还望爷爷明察,别让某些人为了一己之私嫁祸于人害人枉死不说,还让我儿蒙冤受屈。”
这番话别有深意,老太爷在这勾心斗角的白家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白书敬是何意思,他本有意将过错都推到虚空身上如今都被这话堵得不能再包庇,他为难的看了看低着头的白书远,片刻后只得说:“那就将两人分别看押进柴房里,待我查清此事还我孙儿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