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缘际会,不得已为之,前尘往事不提也罢。”界主离舍挥手,阻止殷流采深问下去,却忽凑近殷流采,伸出食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划了一下,满指柔嫩,如月下初开的馥郁鲜花,“阿采,我曾与你说过,正魔有别,五岭峰还好说,上玄宗……如今的真仙界,小宗门不奉正道圭臬无法存活,大宗门却是不得不奉正道圭臬,毕竟那是他们所制定的,不管私下里如何,表面上皆是如此。早晚,莫要一提早晚二字你便以为时日长久,不知何期,一万元年不长,十万年也不长,待到那时你要如何?”
“我不过无名小卒,该如何还如何呗。”殷流采就是不觉得“早晚”这个时间点太虚无缥缈,也觉得自己这样的无名小卒无足轻重,根本不会有人逼着她表态站位好么。
她始终这样天真,虽喜她这份天真,有时却也要多受点累:“且不说正魔两道,只说我与你师尊,倘有一日你不得不作个选择,你如何自处?”
说正魔两道,殷流采真没什么感觉,说到界主和化嗔真君,殷流采立刻就有代入感了。确实,她根本没办法做选择,她会下意识想两全齐美,可她再天真也知道真到那份上,大概很难两全其美。
“那……那也很远吧,倘我如凡世女子般,只求匆匆三五十年而已,也不够吗?”温水煮青蛙嘛,先是三五十年,再是三五百年,然后就是整个长生。
“唯事事未雨绸缪,方能时时不乱方寸。”
道理她也懂,只有时时看长远的人,才没有眼前的忧虑,可难道就要非留下这么大的遗憾,不能轰轰烈烈一场,然后各自天涯么。她未尝过情,便觉得不管三五十年还是三五百年,三五千年,总有一日,情会转淡,总有一日,她们可以坦然道别,放下如今的剪不断理还乱。
“三五年呢?”
界主离舍只是摇头,钝刀割如,何如快刀斩乱麻。
“明明喜欢,为何不在一起。”她不瞎好吗,这都不是爱,什么是爱,明明不是她一个人动心而已,明明界主离舍也同样心弦有所动,却偏偏作出这命运弄人的梗来,玩得这么苦情,真的让人很心塞好不好,“我不管,你不爱我,我爱你也可以,大不了连同你爱我的份一起爱,那样就够分了。”
界主离舍:……
“十三,你尚不知情之一字如何恼人,多少修士因此自断前程。”
殷流采瞬间像通了神一样,从脚底板到头顶都一激灵:“界主呢,也是因此自断的前程,为谁?”
#说,到底是哪个妖艳的小贱人#
#嘤……找那么多理由,玩那么多套路,忒没诚意#
#负分差评,滚滚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