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的心情飞扬起来,他抬眼看着大殿外面的白玉栏杆和湛蓝的天空,红红的宫墙,灿烂的金色琉璃瓦,觉得这个皇宫,越来越可爱亲切了,终于有了几分家的感觉。
他曾经和钟唯唯说过,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但其实,于他而言,钟唯唯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莫名的踏实。
这一吵,吵到下午还没结束,重华很担心钟唯唯的身体撑不住,便皱眉道:“这也不是一日之功,明日再议。”
钟唯唯正在兴头上,十分严肃地道:“陛下,难得大家说得正好,不如一鼓作气,先把大的方面定下来,细处可以慢慢讨论。您若累了,可以先去歇息,待臣等议定之后再报陛下审议。”
重华面无表情,所以这是要抛下他不管了?
本以为脸色难看,钟唯唯会识趣一点,很快哄他,哪知钟唯唯说了这一句后,立刻就转过身和其他人继续高谈阔论,眉飞色舞,再没看过他一眼。
李安仁同情地看着皇帝陛下,谁让您鼓励放纵的呢?
是夜,钟唯唯被兽性大发的皇帝陛下办了三次,实在撑不下去求饶之时,皇帝陛下磨着牙问:“朕累不累?需不需要先歇息?”
钟唯唯连声求饶:“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第二天钟唯唯萎靡不振,一切以重华马首是瞻,他让她休息就休息,让她吃饭,她就吃饭,简直听话得不得了。
百官见状,都觉得皇帝陛下夫纲很振,于是很满意。
吵吵嚷嚷中,新的茶制总算商定下来,而圣女宫的两位圣女也终于来到京城。
鉴于圣女宫的特殊存在,也是看在端仁长公主的面上,虽然明知谦阳帝姬的来意,重华还是率了文武百官和又又一起出城去迎接。
两位圣女同时出巡,声势烜赫,论资排辈,谦阳帝姬的车驾排在了端仁长公主的车前。
重华虽然很不爽,却也堆了笑脸迎上去。
谦阳帝姬却是坐在车上一动不动,直到侍女给她打起车帘,宫奴匍匐在地上给她当脚垫,她才扶着侍女的手,慢条斯理地下了车。
她微抬下巴,半垂着眼皮子,从睫毛缝里看着重华和他身后的文武百官,以及巍峨京城,最后将目光落在钟唯唯身上,眼里满满都是敌意和恶意。
而此刻,重华已经等了她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了。
郦国的官员们不由大怒,虽说圣女宫了不起,但郦国也没少供养她们,而且也有端仁长公主在里面勤奋做事,并不只是谁的功劳。
东岭和郦国是平等的!且现在东岭还处于下方。
敬你年老,端仁长公主已是退居一步了,皇帝陛下率领文武百官亲迎出城,那是多么隆重的礼遇,怎么就这样不识抬举呢?
重华却是冷静自然的样子,唇角含着笑意,一点不耐烦的意思都没有。
旁人不知,钟唯唯却是知道,今天谦阳帝姬得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