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甘瑗步子一僵。

片刻，她重新转过脸。

“回去？然后呢？！”甘瑗抬手挑起自己一侧的头发，露出下面的纱布，“让你的子民继续骂我、打我、把我弄得遍体鳞伤吗？”

皇甫玦的眉一下子就皱紧。

“不会的，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受伤……”

“你保证？”甘瑗别开眼睛，不去看他的脸，“你总是向我保证，可是每一次到最后受伤的都是我，我受够了，受够了那些贵族的装腔作势，受够了一个人在家里等待……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国家和子民，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

“你知道我不是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

“够了！”甘瑗扬高声调，“就算你放弃王位又怎样，你依旧姓特蕾莎，不管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你的出身，而我也一样，无论我怎么伪装，都变不成贵族。你不是总说命运吗？这才是命运！”

皇甫玦还要开口，摩西的声音已经响起来。

“我想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管家，送客！”

站在厨房门口的管家迈步走过来，“公爵先生，请！”

皇甫玦没有理会，他只是注视着楼梯上的甘瑗。

“你知道，你一向不擅长演戏，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想法。”他抬起右手，伸向她，“你的东西你帮你带来了！”

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那是他的求婚戒指，之前，他曾经真手戴上她的手指，而她也曾亲口答应永远也不会将它取下。

“出身也好，身份也罢，无论是不是贵族，都没关系。遇到你，爱上你，和你在一起……这就是我的命运。”皇甫玦抬起手掌，托起那枚戒指，“戴上它，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