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身为当朝宰相、日理万机,还要亲自携带百官来捧场呢,原来你萧秃子袖子里面不光有清风,还有一座价值连城的明月楼呢!厉害!真是厉害呀!”
“这……”萧炎顿急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康善真这些日子被萧炎打压得很是厉害,此刻逮着萧炎的短处,岂能轻易饶他?
他冷着脸凑上前来,指着萧炎那张惨白的脸,怒道:“萧秃子,你刚才不是还自诩两袖清风吗?那你告诉你,这明月楼何时有你来经营了?楼里的名贵桌椅、珍珠玛瑙,千年陶瓷,又是从哪里来的?你当着众才子的面前,说个明明白白,不然你有何面目窃据高位?”
萧炎知道自己被白莫愁、康善真两人联手给耍了,心中委屈而又充满愤怒。
此刻被康善真指着鼻子一顿臭骂,登时火冒三丈,立刻就想反驳:“你康善真克扣军饷,奢靡无度,难道就比我清白了吗?”
但是想着自己又没抓到真凭实据,偏偏不敢无事生非的说出来。
而且,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相互攀咬,而是要当众澄清这座‘明月楼’的来源,不然自己的威名当有大损。
萧炎急得团团乱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程野急忙从身后站出来,笑道:“白御史、康指挥使,这里面有许多误会!哈哈……明月楼的产业,乃是我还未做官时,与杭州第一大富商孟家联合起来经营的,其中房产地契都是有证明的,断断不是萧丞相所为!”
“孟家大公子孟辰便在这里,白御史、康指挥使若不相信,询一下孟公子便好。”
程野向孟辰使了一个眼色!
孟辰急忙挺身出来,谄媚笑着解释道:“程参赞说得没错,这座明月楼的确是由我孟家出了绝大部分银子、与程参赞合作经营的,现在程参赞做了官,已经把所有的生意全权交由我独自打理!现在这座明月楼,与萧丞相、程参赞,断断没有任何干系。”
白御史嘿嘿坏笑,耍流氓道:“萧秃子与程野是翁婿,程野与孟公子蛇鼠一窝,说到底,你们三个不还是一个鼻孔出去吗?左手倒右手的手段,倒是玩得漂亮啊。”
众才子本来被程野、孟辰的解释给糊弄过去了,哪里想到白莫愁简简单单一句‘左手倒右手’,就戳穿了事实真相,其中猫腻,耐人寻味。
曾山急忙上来打圆场,笑道:“白御史品德高尚,言语谨慎,怎么能在未调查清楚前就妄下定论呢?再者今天是京华诗会开门红的大日子,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唯独被白御史几句话给败了兴致,白御史你心中何安啊?”
白莫愁刚才本就是顺藤摸瓜、抓一把狮子跳蚤恶心一下萧炎,总之让萧秃子心里不舒服,这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曾尚书,你说的有理,到是我流氓习性又犯了,惹得众才子心中不快,哎,我与萧秃子同朝为官几十载,还能真的忍心调查萧秃子?总之这事儿萧秃子心里清楚、你曾尚书心里清楚,康指挥使心里清楚,我心里清楚就成!至于在场的众才子心里清不清楚,与我老流氓有个屁的关系呀!”
哗!
此诛心之语一出口,众才子嘘声一片,隐隐然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谛——萧炎这厮,果然是个腰缠万贯的富豪宰相。
萧炎急火攻心、头晕眼花,几乎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