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兄弟,我们哥俩那敢情,血浓于水啊。不就一顶破帽子吗,我决定了,大哥,这顶帽子归你,小弟自动退出。”
“别啊,兄弟,这样吧,大哥应该让着弟弟,我退出,这顶帽子归你。”
“呃……那好吧,小弟却之不恭了。”
“我操!你他妈玩阴的?”
台上林风冷冷一哼:“决定好了没有?”
“好了。就按小兄弟说的,这顶帽子我们哥俩一人一天。”
顶戴花翎成交,最高价——两亿一千万。
包厢里的欧阳轻舞几人快要疯了。
台下的墨老、孙行萧他们也看傻了眼。
尼玛,这是拍卖?
还有这么干的?
这比抢劫都狠!
当然了,要是这些话让林风听到,一定会不屑一顾。
抢劫那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来钱多慢啊。
还是拍卖好,来钱快,还他妈不犯法。
拍卖继续。
第三件拍卖品——尿壶。
对,你没看错,就是尿壶。
但这不是普通的尿壶。
林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尊尿……啊呸,这尊玉壶可是不简单。
此乃明太祖朱元璋御用之物,价值几何我就不多说了,起拍价——一个亿。开始竞拍吧。”
“我出一百万!”
多少?
一百万?
草,我没听错吧?
人群的目光惊愕的、不能置信的齐刷刷的落在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
有人喊出了中年男人的名字——苏天!
“苏天是谁?没听说过。”
“嗨,一个小企业的老板,挫逼一个,也是怪了今天是贵族大聚会,他怎么混进来的?”
“听说最近这老小子名下的企业出现问题了,有这么回事吧?”
“恩,资金链条出现重大问题。”
“我说的嘛,人家起拍价一个亿,这老小子出了个一百万,尼玛,没钱就别吵吵啊,也不嫌丢人。”
苏天是挫逼?
他当然不是了。
怎么说苏氏集团市值80多亿,在这拍卖场也应该有他一席之地才对。
可最近苏天的公司出现重大问题,资金流失,媒体上都传出了苏氏集团已经倒闭的假新闻。
君不见,苏天这几天的头发都愁白了,脸也沧桑了不少。
至于苏天为什么拉下脸来,用低于起拍价的价格想拍下那尊夜壶。
原因也是处在公司身上。
人在倒霉的时候就容易信神信鬼,找一个精神寄托。
苏天也不例外。
请了一个风水先生,对方告诉他,自己是霉运缠身,想要化去这霉运,需要用堂皇之气镇压。
这阵子苏天愁白了头,愁花了眼,找了无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开过光的观音菩萨、庙里供奉的关二爷、还有黑狗血、童子尿……数不胜数。
但没有一样可行的,都被风水先生一一给否了。
而御用夜壶的出现,让苏天仿佛在茫茫黑夜的大海里看见了一丝曙光,看见了远方微微发光的灯塔。
御用夜壶,那是皇帝老儿用的啊?
皇帝老儿是什么人?
九五之尊、真龙天子。
风水先生让我找什么堂皇之气的物件,那皇帝老儿的夜壶呢?
得有多少的阳刚之气?还有龙气,九五之尊的帝王之气。
这要是还不行,恐怕玉皇大帝亲临也未必管用了。
所以苏天豁出这张老脸,在公司资金出现高度危机的情况下,在低于起拍价的境遇下,大手笔的拿出了一百万。
我要这尊玉壶!!!
他心底在歇斯底里的呐喊。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
“我出价一亿一千万。”
“一亿两千万。”
“一亿三千万。”
一亿五!“
咚!
定音锤落。
林风:“我宣布这尊玉壶的最终成交价——一百万!它属于苏天先生。”
底下的人群傻了。
“啥玩意儿?”
“一百万?”
“我草,你脑瓜子让驴给踢了吧?”
一位富商站了起来:“我出价一亿五是全场最高价,为什么不给我?”
一位大官站了起来:“我是市宣传部副部长,这把玉壶我要了。”
另一位胖墩墩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我是三合帮第三堂堂主,谁敢跟我抢?”
“去你大爷的!”林风手里的定音锤敲得叮当作响,瞪圆了眼睛,随后愤怒的一指坐在椅子上的苏天:“他是我未来老丈人!”
我操。
人群绝倒,满头满脸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