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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也紧跟着来了。
这电梯被人设置了密码,需要输入准确的密码才能操纵。
大家都能感觉到希望就在眼前,就在这地底下。小木屋只是一个掩饰,如果不是因为这里藏着极为重要的东西,谁会在这么冷的地方煞费苦心弄个电梯?
秦桦最先输入了穆钊的生日号码,没动静。然后又输入了她自己的生日号码,电梯还是不动。最后秦桦想了想又再一次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号码但加了两个字母HZ。这次,果然是蒙对了!
电梯动了,缓缓下降。
每个人的心情都很紧张,激奋,但电梯容纳的人数有限,最先下去的是文焱,秦桦和几个特种兵,方惋和另外几个人是第二批下去的。
地下深处。
三五个穿着银白色的工作服的专家在忙碌着,四处都是各种机器仪表,而在实验室的下一层却是苗圃,面积很小,大约只有两平方米左右。苗圃里生长着紫幻,刚刚才给它喷了药剂,将它表面的冰霜都解除,又到了一天中该让紫幻露出真容的时刻了。
几个专家的神情都露出一种痴迷的梦幻,贪婪地闻着紫幻的香味,一脸的满足。他们都已经离不开紫幻了,只是闻这香味,几年来都足够让他们上瘾。紫幻现在如果被提炼出来作为成品卖出去,是无味的,但这几个研究人员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刻,闻到紫幻的香,整个人都好像置身梦中,全身心的愉悦,真像是在做梦一样……
这些人都知道穆钊已经“死”了,他们是听命于尹梦璇的,但是也有好一段时间没出现,他们确实是蠢蠢欲动,起了贪念,打算尽快再提炼一些紫幻去卖。巨额的利润永远都是让人铤而走险的筹码。他们觉得没有了约束真好,甚至希望尹梦璇再也不要出现。
“咦,有动静,有人下来了,不会是那个女人吧?”其中一个男人惊诧地说。
研究员的目光全都集中电梯的方向,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小组长的人物,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在犹豫几秒之后吩咐道:“去,把枪准备好,不管是谁,下来就开枪!”
这伙人是疯了,为了能独占紫幻,连杀人都敢。但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是特种兵来了。
一个个的都是专家,可没拿过枪啊,现在拿在手里还不停抖,在看到电梯里走出人来时,对方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
“别开枪!我们投降!”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立刻将枪扔在了地上,其余几个专家也跟着撒手了。
刚才还想把来的人干掉,可真到了被人用枪对着的时候就全身发抖,只剩下投降的份儿。
秦桦一走出电梯就直奔向苗圃,实际上所有人的都被紫幻吸引了,尤其是这令人迷醉的香味。
眼前,这两平方米当中栽种着的东西,足以让精英专家们穷其一生来研究。
每一株大约高30厘米,碧绿的叶子对生,冷蓝色的花瓣呈长圆状卵形,纤细和密集,在白色的灯光下散发着梦幻般迷离的光泽。这种蓝是半透明的,是一种美到极致的颜色。在花瓣的正中有一条细细的金色丝线,比头发丝还要细,就是这根金色丝线能提炼出毒品。紫幻的美就像是不属于这个星球,它的香味胜过所有已知的物种,它是逆天的存在,它真的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这个基地的温度已经是在零下10摄氏度了,可紫幻依然盛开得格外妖娆,生命力很旺盛,在白色的风光下,它的花瓣有种近乎妖异的美,美得炫目,美得让人忍不住摒住呼吸。方惋站在文焱身旁,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粉红的小嘴微张,就差没流口水了。
秦桦此刻的心情早已是激动得无法言喻,双眼泛红,心里酸痛得要命。
紫幻是她生平最得意的成就,也是她最悔恨的东西。爱到极致,恨到极致,这就是紫幻给她的感觉。
紫幻不惧严寒,四季开花,不会凋谢。别说是令下10度,就算再低一些,它也不会凋零。难怪穆钊会说,紫幻在他心里,象征着爱情。坚固,恒久,不管风霜雨打依旧如最初一般鲜艳。紫幻,就是他的爱情之花,是独一无二的,是秦桦培植出来的。
秦桦眼中的泪水滴出来就成了冰,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心底汹涌的情绪难以平静,万分复杂。她最初培植紫幻只是因为兴趣和一种探索的精神,也为了能将紫幻的药性用到抑制神经痛的治疗中,但她没想到会发觉紫幻原来可以被当成毒品……
紫幻就像是她的孩子,她亲手缔造出来,现在,它即将要被销毁了。
方惋和文焱都没有去打扰秦桦,只不过,后边的特种兵战士得奉命将紫幻从这里移走,拿回去交差。
“太香了,这香味闻过一次就不会忘记,这可比那些世界名牌的香水强太多……”方惋低声赞叹,脚步在不听使唤地移动。
方惋蹲在秦桦身边,伸手去抚摸紫幻的花瓣。入手冰凉,但在摸到那一瞬间,方惋能感到自己仿佛灵魂都在颤动,指尖传来的触感太舒服了,好想婴儿的肌肤一样。紫幻这么神奇,如果不是因为它能变成毒品被人利用祸害人间,那它该是多么完美的物种啊。
制毒……制毒……方惋心里陡地一惊,脸上迷蒙的表情清醒了许多,转身拉着文焱的手,凑近他耳边说:“老公,我们不能让紫幻就这么被带走了……万一它被带回部队之后又会被交出去,得到的人如果居心叵测,受不住紫幻的you惑,那……”
是啊,方惋的顾虑绝对不是多余的。实际上文焱也正在担心这个问题。
紫幻交到部队就会开始被利用来研制代替品,用来制成新的解药用于根除像秦桦这样被紫幻毒害的人,之后它就会被销毁,这是最好的结果,可部队上头还有领导啊,假如领导没能将紫幻及时销毁,而被除了部队之外的人得到,万一得到的人又是像曾经的穆钊那样……后果可想而知了。
不是文焱疑心重,而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尤其是HZ组织的存在和覆灭,文焱和方惋已经有种共识——知人知面要知心。谁都无法预料会不会有下一个穆钊,人心难测,最稳当的方法就是将威胁扼杀于萌芽状态!
文焱瞄了一眼四周,一群特种兵在看着那几个专家,正准备用工具将紫幻移出来呢。
文焱不动声色,温柔地冲着方惋笑笑,亲昵地说:“老婆,这儿很冷,你想喝点热水吗?”
“呃?”方惋愕然,见文焱答非所问,她有点纳闷,但很快就从他别有深意的眼神中领悟到了些什么。这两口子向来都有默契,居然当着这么多特种兵的面玩起花样来了。
“嗯嗯,我要喝热水,那边好像有杯子,顺便给我妈也倒上一杯。”方惋眼角都笑弯了,显然她知道该怎么配合文焱。
文焱转身去工作台倒水,手拿着两个杯子就过来了,交到方惋手上。
“妈,喝点热水……”方惋一边说一边将水递过去,但她一不小心脚下一崴……
“哎哟……”方惋一声轻呼,手里两个杯子里的开水全都洒在了紫幻的花瓣上。
“啊!”
秦桦惊叫一声,刚要说出口的话立刻咽了下去,只因她看见文焱趁人不注意时掐下了一朵紫幻的花……
文焱以极快的速度抱着方惋,将紫幻花塞进方惋衣服的内袋里……
“老婆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冒失,真是的!”文焱看似责备的语气,但却投给方惋一个鼓励的眼神,内心可乐着呢,只差没竖起大拇指了。
这小小的插曲,没人去在意,秦桦虽然震惊,可也没有多说半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紫幻被人移走。他们也该撤退了。
先前方惋“无意”中将水泼在紫幻上,这小插曲没有引起人的注意,秦桦能猜到几分,可她不说。
方惋和文焱之所以会那么做,是因为,他们听秦桦说过,紫幻虽然美到极致,但也是脆弱到极致,否则也不至于弄到这么隐秘的地方被照看得那么精细,严格。紫幻是经不起一点温度的,零度,是紫幻存活的最基本条件。培植紫幻异常艰难,但要毁灭它,实在太容易了,只需要像方惋刚才那样,将开水泼洒在它上边,不出几分钟,它花瓣上的金色丝线就会变得暗淡,也就意味着它的毒性减少了大半。不出半天,丝线消失,紫幻就无法再存活。奇妙的是,如果再它被开水浇过之前采下,它可以在没有任何养分和水分的情况下持续多天不枯萎,不受影响。
一共就这么点紫幻,还是经过千辛万苦才培植出来的,一旦死亡就没东西可代替了,也就没了威胁。不会再有紫幻在这个世上。
而文焱采摘到的那朵花,是留着给秦桦做研究的。她是最有资格做这件事的人,相信她会很快从紫幻花瓣中提炼出代替品,研制出能解她身上余毒的药物。以毒攻毒。
紫幻永远地告别人间了,它本不属于这里,来这一遭也是造孽。任何事物任何人都有利有弊,善于利用其优点就能让其发光发热,但如果被用于罪恶与黑暗,就会带来灾难。紫幻是这样,穆钊也是这样。虽然一个是原本没有的物种,一个是人,可都有着共同点就是……运用得当,造福苍生。运用不当,祸害人间。
紫幻的事解决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还有惊喜跟着呢,好事来了一桩又一桩……
方惋和文焱时常上网,接收各种资讯,但要说起这消息灵通,小蕊显然更胜一筹,好歹也是个记者嘛,虽然被贬去小栏目了。
小蕊告诉方惋,今天的报纸娱乐版有登关于她的消息,内容大概是说的在两三年前方惋在某酒吧里为一个被人欺负的少年出头,为了保护他不被几个富家女欺凌,方惋当众宣布那是她的小男友,实际上那个少年出自孤儿院,他与院里那些孩子们一样,将方惋当成是姐姐,是亲人。那几个富家女对方惋怀恨在心,为报复,暗地里四处散播谣言,说方惋是个放.荡的女人,说她辣手摧花,说被她摧残过的帅哥不计其数,最小的只有十六岁……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诋毁,实际上方惋是一个有正义感,温柔善良的女人,这一点孤儿院的孩子全都可以作证,她还曾为一个需要坐眼角膜手术的孩子付过手术费……
这一则报道不知是谁爆料的,但被刊登在了娱乐版头条,毫无疑问,这是在为方惋正名,洗刷了她长期以来的“冤情”,还她一个清白的名声。
方惋在听到小蕊这么说的时候,又惊又喜,赶紧地将今天的报纸拿出来看,果然……这则报道说出了当年在酒吧方惋替风瑾解围的实情,但虚化了那几个富家女的名字和身份,看不出到底是哪家的千金。
但即使如此,方惋也已经震惊了,以她的头脑,很快就能想到事情有蹊跷……如果不是当时在场的人怎么会说得那么详细?并且,这件事过去三年了,为什么现在有人旧事重提?当时意欲要欺负风瑾的人就是以周佳薇为首的几个富家女,可报道中没有指明这些人。
既要为她证名声,又要掩护那几个富家女,这种事,谁会做?
不管怎样,这都是好事,方惋高兴还来不及呢。小蕊还说,在几个论坛贴吧上也看到了和报纸上的内容相似的帖子。网络是传播速度是惊人的,引起的反响也最大,可以预见,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外界对方惋的评价和印象就会是另外一回事了。孤儿院的孩子们不会说谎,不信的人去问问就知道方惋是怎么样的人。小棉花做手术的事,在医院一查就知道真伪了,方惋对孩子们的爱心就是她最好的证明,她将会成为人们心目中正能量的代表。
方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给文焱打电话,可她能听出来文焱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
文焱就是为了给方惋惊喜,所以事先没说他见过周佳薇,没说他要求周佳薇做什么。但现在周佳薇做到了,方惋也看到报道,文焱也就不用再瞒着,老实向方惋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竟是文焱暗中安排的?方惋感动得一塌糊涂,要是文焱此刻就在她面前,她一定会抱着大亲特亲。
他比她想象中还要细心用心地爱着她,他对周佳薇略施压迫就能为方惋带来正面的影响,将她集邮女的名声给抹去了,还给她清白。
真的爱,不是说说而已,是要用行动来表现。文焱不为证明自己,只是因为爱,所以自然而然就那么做了。外界那些不堪的传闻不久就会烟消云散,
老公这么爱她,这情意,她怎么也该回报的吧。做点什么呢?
方惋心里一直都有个愿望,希望有一天能亲手做菜给文焱吃,希望孩子长大也能吃到她煮的食物。特别是在这样感动的时刻,方惋最先想到的就是,如果再老公下班回家时,能吃到她做的菜,那该多好啊。看他将她满满的爱意吃进肚子里,那种感觉想想就令人甜到心里去了。
恐火症是方惋的一大弱点。在她怀着宝宝的时候有一次在家里她还让文焱点着蜡烛,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克服对火的恐惧,但因为当时有孕,她不敢太勉强自己,只瞄了几眼那火焰,文焱怕她有事,将蜡烛弄熄了。之后到现在,方惋再也没有尝试过一次。可今天,她特别想……
方惋将蜡烛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同时心里也在祈祷着,希望这次别再那么不济事,至少让她多坚持几分钟看着火焰不退缩……
方惋大口大口地喝水,掌心冒冷汗,她是太紧张了。但在点燃了蜡烛之后,方惋才发现,她竟然……竟然不怕了?
是真的不怕了,她就这么盯着蜡烛,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浑身发抖心跳加速像随时都不能呼吸一样。脑海里也不再有可怕的火海。
这是为什么?方惋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的恐火症一下子就好了?太神奇了吧?
看似是挺不可思议,但其实却是正常现象。恐火症是心理病,患者的病因都有所不同。而方惋的病因形成就是由于那一场大火,她的母亲和康佟都在火灾中“遇难”,所以她才会特别害怕火。但是现在她的母亲还活着,康佟也还活着,自然的,她的病因就不存在了,恐惧的根源都没了,病症当然迎刃而解。心理疾病就是这样,全在一念之间,药物的作品并不是最关键,第一重要的是心。
文焱六点半回家,桌子上已经摆了几道菜,其中有一道是他喜欢吃的水煮牛肉。今天方惋的父母在,文焱的父母和外公外婆也来了,还有文萱和孩子。之所以来得这么齐,是因为邱樟老两口儿刚从郊外的度假屋回来,迫不及待地要来看宝宝。文治平和邱淑娴也带着文萱和她的孩子过来了,一家人就这么聚在了一起。
闹闹吃得满嘴是油,时不时还冲着方惋怀里的小奶娃挤眉弄眼。大人们有说有笑地吃菜喝酒,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格外温馨,当文焱尝到今天的水煮牛肉时,敏感地皱了皱眉头:“怎么这味道跟平时吃的不一样啊?这是……谁做的?”
文焱纳闷儿,这水煮牛肉顶多是算初级水平,他妈妈和方惋的妈妈做出来的可比这好吃多了,方奇山就更不用说,那手艺绝对是一等一的。可为什么满桌子的美食,就这一道水煮牛肉的味道有些欠缺……
文治平眼一瞪:“你还嫌呢?”
“不是……爸,我不是那意思。”文焱讪讪地笑,他其实也就是随口说说,好奇。
秦桦和方奇山不说话,外公外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这道菜。邱淑娴到是急忙给儿子打眼色,一个劲地朝方惋那边瞄,还好心提醒说:“儿子……你不是最喜欢吃水煮牛肉吗,多吃几块!”
桌上忽然变得很安静,全都看着文焱。他此刻的表情太好笑了。好像有点忐忑,看着碗里堆积的牛肉,他脸上有几分诧异,无奈,还有隐忍……
“哈哈哈……哥哥好笨哦!”闹闹最先笑出声。
“笨……笨……”文萱的孩子在跟着学。
“。。。。。。”
文焱的脸更黑了,佯装凶恶地捏捏闹闹的小脸蛋:“好小子,竟敢取笑我,下次别指望我再给你讲故事!”
好吧,原本是方惋时常在闹闹临睡前讲故事哄他,现在已经成了文焱讲了。方惋说这是让他提前预习当个合格的奶爸,等宝宝长大一点能听故事了就要讲给宝宝听。
“不就是水煮牛肉吗,我看还不错,来来来,都吃啊,别愣着!”邱樟招呼大家吃,老伴儿也跟着夹起一块牛肉进碗里。两人是年纪最大的长者,他们都吃了,别人也不好不吃啊。
只是文焱碗里的实在有点多,吃了好几块还没吃完。
终于他发现方惋的脸色不对劲了。
“惋惋,你……”
“你什么你,是不是水煮牛肉不好吃啊?啊?啊?”方惋亮亮的眸子里分明含着胁迫,文焱就是再笨也听出苗头啦。
邱淑娴的手在桌子下边掐了文焱一把,脸上笑着安慰方惋:“当然好吃了,文焱他只是一时不习惯这个口味,多吃几口就惯了。”
秦桦向邱淑娴投去一个会心的微笑,对方也点点头。都是做母亲的人,心里明白。邱淑娴现在对方惋是再没有芥蒂了,之前的误解和矛盾都一一化开,她也开始维护起方惋来。毕竟,儿子与媳妇的感情好,家庭才会和睦。
文焱惊诧地看着方惋,再看看一众长辈虎视眈眈的目光,他终于想到一个可能……
“咳咳……咳咳……惋惋,这水煮牛肉该不会是你做的吧?”文焱小心翼翼地问。
方惋嘴一扁:“是啊,就是我做的。我的恐火症好了,学着做个菜,不过你觉得不好吃的话,那就……”
“不不不……谁说不好吃的?没人说不好吃啊!我妈说得对,我只是一时不习惯这口味,我多吃几口就觉得,这简直是……是……”
“是什么?”
“是人间美味!”文焱说完,埋头将碗里的肉片全塞进嘴里,吃得可香了。
方惋这才满意地说:“好吧,看在你这么给面子的份儿上,明天我再多学几个菜,以后我会经常做给你吃的。”
文焱差点呛到,连忙说:“老婆,不急……不急……慢慢学,不急着明天做……”
“哈哈哈哈……没出息,我看你这辈子只有被老婆吃定了!”邱樟边笑边冒出这么一句,立刻惹来老伴儿的一记眼神。
“被老婆吃定了怎么不好吗?你不愿意啊?”外婆罕见地摆出强悍的姿态。
“不是不是……我绝对愿意,一百个愿意!”邱樟急忙赔笑,赶紧地夹块老伴儿喜欢的菜给她。
其余人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文焱更是直接说:“看来我们家的某些优良传统是从外公那里传下来的……”
“。。。。。。”
“我还有件事要宣布……嘿嘿,由我老伴儿宣布。”邱樟转头看着自己的老婆,那神情,依旧是纯纯的红心啊。
外婆也不推辞,满面红光,精神奕奕:“这些天我们商量了一下宝宝的名字,觉得就叫……文逸晨。飘逸的逸,早晨的晨,你们觉得怎么样?”
文逸晨?
大家听了也都频频点头,觉得这名字挺儒雅的,书卷气。
“好,我同意。”文治平先说话了。
“我也同意。”
“嗯嗯,好听,就叫逸晨吧。”
宝宝的大名儿就这么被敲定了,全票通过。
“。。。。。。”
能被自己的老婆吃定,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呢,因为那都是你情我愿,夫妻间不是“怕”哪一方才会听话,而是因为在乎对方的感受。并非真的谁就高谁一等,全都是由一个爱字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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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的某一天,侦探社又重新开张了。门口摆放着道贺的人送来的花篮,摆不下连内里边都还放了几个。门框上贴了一幅对联讨个喜庆。
这是方惋又要重出江湖了吗?
当然不是了。她已经退居二线,在家带宝宝。如今这侦探社虽然还叫原来的“方氏侦探社”,但坐镇的侦探却换人了。
风瑾和小蕊今天穿得十分正式,端庄大方,俨然一幅主人的样子,康佟来的时候就陶侃二人这是去哪儿弄的两套燕尾服来穿,还打个领结戴个帽子,真像是九十年代初期侦探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