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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的一角，文焱正静静地听着清洁大妈在交代关于“童海”的事。

“警察同志……童海跟我都是从乡下农村出来的。童海他不是个坏孩子，他不但勤奋好学，而且人很好。我来这里打工已经好几年了，见过不少脾气坏的学生，他们都看不起我这个扫地的，我被他们呼来喝去已经习惯了，但是童海跟其他孩子不一样，他从来没有看不起我，有时候看见我忙不过来，他还会帮把手……看见他，我就像看见自己的孩子一样……”大妈的眼眶都红了：“上周五，那天停电，我干活儿出了一身的汗，去洗手间洗脸出来，我听见童海在讲电话，他说他的女朋友欺骗他，背着他，跟别的男同学发生关系，他很生气，想报复她……童海的女朋友就是刚才跟你要电话号码的女生，叫程燕燕。”

大妈说到这儿，又露出了慌张而痛惜的神情：“童海说，他要那个女人后悔，要她不得好死……他还说他从实验室搞到了一点好东西，叫什么什么盐的，那个很厉害，可以让将女人……毒死……”

文焱浓密一紧，墨色的瞳眸缩了缩……难道是铊盐？似乎，他将会从这个清洁大妈嘴里得到意外的收获。

“我当时有点害怕，可是我也担心童海会做错事，见他打完电话我就去劝他，他开始还是很固执，但是后来我说如果他不把手里的东西还回实验室，我就会……就会去告诉他的老师。童海只是气头上才会想要报复，过了就没事了，后来他答应将东西放回去，可是因为那时候已经来电了，有老师和同学在做实验，童海害怕被人发现，就想着人走光了之后再把东西放回去。我见童海回心转意，我也放心地走了，后来连续几天我都没来上班，因为乡下家里有急事我回去了一趟，等我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就听说童海已经有几天没来学校了……一定就是因为那个女人让童海太受打击，所以他才不来学校的！”大妈哽咽着声音乞求文焱：“警察同志，你们别抓童海，他只是一时冲动偷了实验室的东西，他不会做坏事的，你们……”

“大妈……”文焱面色温和地说：“不用担心，警察办案都是要讲求真凭实据，我们不会随便冤枉谁，如果童海真没做过什么，警方不会为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