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儿穿着一件过大的白色浴袍,浴袍的下摆几乎拖到地板上,为什么浴袍会这么大?因为迷糊的席慕儿在慌乱中穿错了柴峻熙的浴袍。为什么会慌乱?因为精力充沛的柴峻熙正把她压在身下准备做‘晨运’的千钧一发间,卧室的房门被人粗鲁的踹开——
房门没锁,因为家里的佣人没有一个敢不经同意就擅自进入主人的卧室,所以谁也没想到一大早赫连逸枫会找来,其实柴峻熙也很懊悔,在赫连逸枫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不该那么老实的告诉他席慕儿在他这里……
正是情动时刻被打断,席慕儿吓得小脸惨白,像是被抓奸在床般心虚害怕,手忙脚乱的抓起一件浴袍就往自己身上裹,柴峻熙短暂的错愕之后赶紧把光裸的席慕儿藏进怀里,看她被吓得浴袍都不会穿了,一边心疼的轻啄她微颤颤的睫毛,一边有条不紊的帮她穿好过大的袍子。
其实破门而入的赫连逸枫根本连看都没看床上的席慕儿和柴峻熙,黑着一张脸大步走进来就眼神狠戾的四下搜索,也不忌讳就用脚去踢地毯上被扔得七零八落的衣物,尤其是席慕儿的衣服,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满地的衣服被赫连逸枫毫不留情的踩来踩去,凌厉的眼神还不停的在整个房间里流转,终于,在茶几的角柱边上看见了他要的东西——
席慕儿的电话!
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是柴峻熙与他相交多年,还从未见过他这么难看的脸色,当下便明白事态严重,也就没有出声阻拦,同时也用食指压在席慕儿想抗议的小唇上,示意她别说话。
赫连逸枫快速的翻找着席慕儿电话里的通讯录,满腔的愤恨使得他捏着席慕儿电话的大手都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一颗心像是急欲喷发的火山,滋滋的往外冒熔浆……
她不是说要回家吗?那为什么家里没人?她的小公寓里为什么没人?她所谓的‘家’在哪里?她去了哪里?
她到底死到哪里去了?她知不知道他这三天往她小公寓里跑了多少趟?眼看今天爷爷就要下葬,她还不出现?
以为躲起来他就找不到她了吗?以为他会放任她跟别的男人一走了之?做梦!
通讯录一直往下滑动,最后停在一个刺眼的名字上——邵晨煜!
毫不犹豫的拨出去,正在盛怒中的赫连逸枫没有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紧张得心跳都不规律了——
电话接通的那瞬,他还来不及质问邵晨煜把他的小女人拐到哪里去了,就蓦然听见电话里传来了那小女人的声音,而那种娇媚甜腻的声音,简直让他感觉整个人被五雷轰顶——
她娇滴滴的叫那个男人‘轻点’……她对那个男人撒娇喊‘疼’……
那男人低哑的嗓音叫她‘别动’……那男人哄着她说‘忍忍,很快就不疼了’……
她这种娇媚的嗓音多么的熟悉,每当她躺在他身下的时候,她也会求他‘轻点’,也会委屈的望着他喊‘疼’,而他也会掐紧她对她说‘别动’,也会一遍一遍的哄着她‘忍忍’……
她喘息着,尖叫着,求饶着,一声声喊着那男人的名字,她的每一个字都比尖刀更锋利,狠狠刺在他的心上,一个字便刺一刀,很快,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
好!真好!他天翻地覆的到处找她,她居然在跟别的男人厮混,她怎么敢?
敖文琦,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背叛我?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