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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你好点了吗？”

小杰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唐亦琛，对上他眼里关心时轻轻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唐亦琛带来的玩具。

看到他的眼神，唐亦琛拿了起来放到他手里：“变形金刚，你喜欢吗？”

他没有给孩子买过礼物，并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刚才路过玩具店顺手买了一个。

小杰依然点头，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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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唐亦琛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真的没有多少跟孩子相处的经验。小杰静静的将变形金刚拆开，看着那炫酷的造型，眼里有瞬间的惊艳，不过只有一下，很快就又放了下来。

“怎么了，不喜欢吗？”唐亦琛是真的不知道孩子喜欢什么，而对小杰，他也是真的有愧疚。

小杰犹豫了很久，才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唐亦琛：“叔叔，你是我的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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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琛怔了一下，没想到小杰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点了点头：“是。我是你爸爸。”

“如果你是我爸爸，为什么你不娶我妈妈？”小杰不太懂大人的事情，他能想的，只能是自己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

“怎么会。”唐亦琛此时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不可能去讨厌一个孩子：“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不娶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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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又回到了原来那个，唐亦琛看着孩子单纯的眼，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小杰，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是因为我——”

“你不喜欢我妈妈？”小杰又问：“那如果你不喜欢我妈妈，为什么要跟她生下我？”

“我不是不喜欢你妈妈。”唐亦琛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孩子解释大人之间复杂的问题：“这件事情你不懂——”

“那你就是喜欢我妈妈了？”孩子的世界，只有喜欢跟不喜欢。小杰认为，唐亦琛的选择只能是喜欢，或者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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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唐亦琛是真的词穷了：“我对你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你跟你妈妈生活，如果条件允许，我会去看你们。”

小杰此时拼命的摇头：“我不要。我要你跟我妈妈结婚，我要我的家里有爸爸，也有妈妈。”

这是小杰来了北都之后，跟唐亦琛说得最多话的一次。可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唐亦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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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

“小杰。”向暖的声音适时响起，她刚好从病房进来，刚才是去药房拿药了。听到了小杰 的话，脸色有些紧张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小杰的眼帘瞬间垂了下去，看都不敢看她。

那害怕胆怯的样子，引得唐亦琛一阵不忍：“孩子还小，乱说几句，我不会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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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原来脸上的紧张此时变成了无奈，还有痛苦，讽刺：“唐先生，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当真。会当真的人，一直只有我。”

“向暖。”她这是做什么。

向暖将手上的药，跟水放下，这才转过身面对唐亦琛：“我说，会当真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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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走上前，将小杰抱入怀中，目光灼灼的盯着唐亦琛看：“当年，你说一句喜欢，我就傻傻的陷了进去，你说一句爱，我就付出了全部。你一句我下贱，我就百口莫辩。你一句要报复，我就只能被你欺负。”

“你恨不过，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唐亦琛，你想想吧，你做的这些事情，哪一件对得起我？”

唐亦琛沉默，年轻时最是冲动，他处理感情，并不成熟，而现在，他已经尝到了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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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你眼巴巴找来，说要负责，我不要。现在呢？现在我想通了，想要你负责了。你却说你负不了了。”

“唐亦琛，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不过这样去玩弄一个女人的感情，这样将一个女人戏弄于股掌之间很好玩是吗？是这样吧？”

“我没有这个意思。”

唐亦琛眉眼间有淡淡的疲色：“向暖，我说过了会补偿，但是这个补偿，不包括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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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说，除了要你娶我，我不要你其它的补偿呢？”向暖 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神情尽是坚决，她在逼他做选择。

“你明知道我不爱你了，我不可能娶你。”唐亦琛说完这句，才看到小杰变了的脸色，一时有些难受。

“向暖，我们出去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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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想在孩子的面前说这样的事情，那会让小杰有阴影。

“不用了。”向暖抱紧了小杰，转过脸，眼里有一道痛苦闪过：“如果你不能娶我，那么你以后，就不用来这里了。我是生是死，小杰是好是坏，都不关你的事。”

“向暖，你何必——”这么固执。

“我说了，你要负责，就娶我吧。”向暖还是那句话，他也不看唐亦琛，伸出手指着外面：“如果不能，你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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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亦琛是真的无奈了。

内心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