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一撒娇,他就不吼了。”
“那你可想好了。”
“没事,一会您帮我。”
回到卧室,齐婶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到了卫生间,让她坐到上面,头放到了浴缸的边上。
齐婶拿过花洒,试了一下水温,然后帮她洗头发。
“齐妈,你发现明睿最近好像变了。”她看着齐婶。
“是吗?有吗?我觉得一直这样。”
“不是啊!你没发现他最近爱笑了吗?而且特温柔,不像以前总是板着一张臭脸。”
齐婶笑笑,“其实,以前少爷就是这样,只是……。”
说到这,齐婶的脸色暗淡下来。
她知道是因为什么,“那他太太自从走了以后,就没有再跟他联系过吗?”
齐婶摇摇头,“没有,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少爷和小少爷。”
“还真够狠的,不惦记老公,也得惦记儿子啊!毕竟那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齐婶放下花洒,拿过洗发液,涂在了她的头发上,“她是挺狠的,总是以工作忙为借口,每天晚回家,到怀了小少爷,她每天还是那么晚归,少爷每次想发火,但是都忍了。”
“他还有这好脾气?”她怀疑。
“少爷以前是那种温文尔雅的性格,只是后来才变成这样的。”
她叹气,“看来一个人的性格是可以改变的。”
“但是现在很好啊!他已经变回来了,为了你。”齐婶帮她抓头部。
“别逗了,他还是不时的吼我。”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最近我只发现是你吼他的时候多。”
“呵呵,这都被您发现了。”
“其实啊!少奶奶,这次失掉这个孩子,少爷可伤心了,有几次,你睡着以后,他都偷偷的摸着你的肚子。”
她知道,因为晚上她醒来的时候,他的手都是放在她的小腹上。
“齐妈,我知道,只是这次这个意外谁都不想发生。”
“所以下次在有身孕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们,要不我们就真的打你屁股了。”齐婶像妈妈一样说道。
“好,保证没有下次。”
齐婶拿过花洒帮她冲掉了头上的沫沫,然后用吹风机帮她吹干。
“您说外国人都不坐月子,可是咱们就得做。”她抱怨。
“咱们的体质不同,你看你不坐月子,身体能下床干活吗?”
“我觉得也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会不影响工作呢?”
“所以说还得坐月子。”
“可是我还要躺多久啊!我同学初八就结婚了,不知道明睿让我去吗?”
“你可不能去?”齐婶马上说道。
“为什么啊?”
“你知道有老讲究吗?小产的女人是不能参加别人婚礼的,要不对人家不好。”
“还有这个吗?”她仰起头看着齐婶。
“当然有了,在农村可重视这个了。”
“那怎么办?我可是伴娘啊?”
“你跟你同学好好说说,人家会体量的。”
“好吧!”
吹干头发,齐婶扶着她,就去了衣帽间,给她换了一身衣服。
因为怕她着凉,没有让她穿裙装,让她穿的裤子和毛巾。
齐婶看着她满意的笑了,“少奶奶,不管穿什么都很漂亮。”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肚子,“如果你再给我那么吃下去,估计就不会这么漂亮了,该变成小猪了。”
“要想赶紧好起来,就得多吃。”
“不是,齐妈你的理论不对,医学上讲,人不能吃的太多,而且对于这个还做过实验,人吃的越多越容易衰老,而吃的七分饱的人,却很健康,长寿。”
齐婶帮她拉了拉衣服,“你是医生,说的都是对的,不过,这个你得跟少爷说,因为这是他让的。”
“回头我跟他好好的谈谈。”她说着,挽过齐婶的胳膊,就走了出去。
微生哲瀚今天只上了半天的课,因为老师也得放假啊!
自从上次她出事,刘斌辞职了,因为他自己的失误很愧疚。
其实,根本就不能怪他,人家那么多的人,他怎么能抵挡的过。
就算他身手再好,也不能低过人家的麻醉药针。
那些人因为打不过刘斌,最后使用了麻醉枪,制服了他,才把她带走的。
如果自己不是在月子里,她就去找刘斌了。
她和齐婶去了客厅,齐婶怕她冷,所以给她盖了一条毯子。
有时候当病人真是不好,总是被照顾不说,会成为全家的焦点。
她刚要去拿水,微生哲瀚正好下课,跑过来,直接跑到她的旁边,“妈咪,我给你拿。”
“不用了,你休息会,我自己来。”
“不行。”他也学起了他爹地的语气。
她无奈的摇摇头,只能让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