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知道自己想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王大眼杂货店的两个女刺客,其中的一个是宫萍,另外的一个他说是宫素素。但其实……却是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银针拔出,宫萍才能开口说话。咳嗽了两声,有些失落,有些愤恨,道:“他们放弃我了!我以为是我爹爹或是金九龄亲自出手,可我从未想过却是许老太!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许老太是谁?”,韩文微微挑眉,缓缓的问道;
宫萍被韩文扶了出来,也穿上了衣衫,银牙紧咬,道:“就是那天替你开门的老婆婆。”
韩文与陆小凤交谈的机会很多,天南海北、各种人物都有涉猎,所以,他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了,江湖中能用这么厉害的暗器手法伤人的绝不会超过十个人,女的最多只有三两个。
其中有一个不但精暗器,擅易容,而且是个神偷,“三手仙妪”许煞,在她还是“仙姑”的时候就已经名动大江南北。
那个已经老得快要干掉了的老太婆,难道就是昔年那位灵巧如仙子的许仙姑?
她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的?怎么会在一个被逐放的王妃家里屈身为奴?以她的名气和武功,以她在江湖中的身份和地位,世界上大多数王妃只配替她洗脚……又是一个被宝藏所迷惑的人啊!
谁也想不到一个已经被制住七处要穴而且已经被塞入了金鱼缸的人,还有人能把她救出来。宫萍实在是已经死定了的,许煞没有杀她,只不过要她多受一点活罪而已。
“我知道怎么找到他们!”,宫萍突然说道,好像是被抛弃了的人要报复一般;
韩文点了点头,而后便在这王妃的别院中找了些吃食,慢慢的吃喝起来,但他又留下了一些,好像是舍不得吃一般,宫萍道:“为什么舍不得吃?”
“因为杀过人了之后我总是会饿,这些是准备之后吃的!”,韩文饶有深意的说道;
在清冷的晨风中,在暗白色的穹苍下忽然有一个风筝飘了起来。一个好大的风筝,大得就像是翱翔在雪山绝岭上的大鹰。
在夜色与晨曦的交替中。风筝上忽然闪现出八个用碧磷写出来的大字——“要找祸秧,打破鱼缸。”
这八个字好像也只不过是个鸟不生蛋的笑话。
如果说“要找鱼秧。打破鱼缸。”还算是一句话,就算鱼缸里连个鱼影子都没有,这句话也还说得过去。“要找祸秧,打破鱼缸。”就完全不像话了。
只不过要做这么大一个风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写这么样八个大字,也要用掉不少碧磷,碧磷也不是很便宜的东西。有谁肯花这么大工夫,来开这么样一个损人不利己的狗屁玩笑?
韩文非但连一点好笑的意思都没有。脸色反而变得严肃起来,像是严阵以待一般!这个玩笑绝不是个玩笑!因为这就像是一个催命符,再接下来的东西,那就是——血腥!杀戮了!
他立刻走过去检查那排金鱼缸,八个金鱼缸的大小形状质料色泽都一样,和他在京城里常常看到的那些金鱼缸也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这些金鱼缸都已经干得好像老太婆的脸一样,好像都已经起了皱纹了。
他把八个金鱼缸里里外外都仔细看了一遍,除了沙土灰尘外,什么都没有。宫萍根本没有过去看,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力丢了过去──在某一方面说来。女人做事有时确实要比男人直接有效得多。
“当”一声响,一个金鱼缸被砸破了。──个空金鱼缸被砸破了之后,你会发现什么呢?你唯一能够发现的是,就是你根本就不应该把这个金鱼缸砸破的。
韩文摇头:“女人做事就是这样子的,总以为自己做得很聪明很神勇。如果有个女人真的能做出一件让男人佩服的事来,那么这个女人恐怕就不是一个女人。”
宫萍没有反驳他的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好像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她一直都在盯着刚才被她打破的那个金鱼缸。一个空鱼缸被打破之后有什么好看的?
有。本来是没有的,可是现在忽然有了,鱼缸一破,缸底忽然往下沉,露出了一个地洞。
鱼缸底下的地洞,当然是一条密道的入口,如果不是宫萍的运气特别好,一下子就碰对了,那么就是每个金鱼缸底下都有这么样一个入口。
因为缸底的地洞虽小,下去之后地方却很宽敞,就好像是个用青石砌成的小客厅一样。只不过这个客厅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门,铜门。
推开铜门又是一个同样的石室,又有一扇门,只不过除了这扇门之外还有一些很古老的刑具,甚至连在纣桀那个时代里都被视为最残酷的刑具“炮烙”都有。
这些刑具本来只有在传说中才能听到,想不到韩文却一下子全都看到了。他的眼福真不错。可是他只想吐,虽然只有刑具,没有受刑的人,他还是想吐。
第二道门居然推不开,幸好上面挂着一个牌子,上面也写着八个字:“若是君子,敬请敲门。”
于是韩文敲门。
在某一方面来说,韩文有时候是非常听话的,叫他喝酒,他就喝,叫他敲门,他就敲,尤其是漂亮小女孩的门,他敲的比谁都快,而且敲得比谁都响。
这一次也一样,门一敲就开了,开门的居然真的是个漂亮小女孩。──最少在二十年前是个漂亮小女孩,开门的是老板娘。
财雄势大的沙大户,和昔年名动江湖的三手仙姑许煞、棺材店的老板赵瞎子、杂货店的老板王大眼、小叫花子……很多人,或者说十几个人都在!
而且这些人的真实身份……都很大牌,随便一个拿到江湖上那也是大名鼎鼎之辈!跺一跺脚都能让一方势力抖上三抖;
韩文笑了;
就在他开始笑的时候,就已经笑不出,因为他忽然发现,有两件致命的武器已经往他身上两处要害打了过来,一样是老板娘的手,一样是宫萍的脚。
老板娘十指纤纤,十指尖尖,每个指甲上都套着一种用薄铜打成的指套,锋利如剑。
宫萍的脚上,穿的是箭靴,一脚踢出,碎石如粉。
这两种武器都是女子独用的,就好像某些女人的心一样,又毒又狠,又难猜测。
“不错的功夫!”,韩文躲过了攻击,倒也有些吃惊,吃惊的原因是老板娘。
她的功夫是经过苦练的,为了练功夫,她的手心和脚心都磨出了老茧。为了要漂亮,要让男人喜欢,她又花了很大的功夫把这些老茧用药水泡掉。
她真是吃了不少苦,所以她对自己的出手很有信心,虽然她也知道韩文是个很难对付的人,却还是对自己很有把握。可是她立刻就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她这一击,本来是要去抓韩文的腰眼,用她手指上五个薄如利刃的指套,去抓韩文的笑腰穴,结果她抓到的是一柄剑,一柄尚未出鞘就已经寒芒四射的剑!
韩文向后跳了几步,与这些人拉开了距离,看向了宫萍,道:“你的表演……太过拙劣了一些!我已经放过你一马了,你却如此的执迷不悟,真的想让我杀了你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