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藏人和小伙子同喇嘛吵了起来。
这一争吵,就把其余的僧人全吸引来了。
大家围在一起,纷纷拿了各种的照明设备,对着我和柳生一通照。
然后又对押我们来的人,说了一大通我听不懂的话。
要说,他们讲的慢点,或许我能听懂,可关键这语速,太快了。
两个押我来的藏人到最后,恨恨瞪了我和柳生一眼,下一秒,两人闪了。
我抬头,目送。
又扭过身。
然后,我看到一慈眉善目,头缠绷带的老僧人,一脸微笑地走过来说:“藏人粗鲁,心性比较直,让两位朋友,受苦了。”
我一愣。
“您是……”
老僧人双手合十微微笑过:“达旺。”
“噢!原来这位,他就是受害人,达旺大师呀!”
见到了受害人,我急忙问:“那个小北京,还有美国华人呢?他们在这座寺庙里吗?”
达旺说:“他们都在,只是,你过来看下吧。”
说话间,有几个僧人上前,帮我和柳生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了。达旺师父在前引路,领着我和柳生,穿过一个排满了经筒的回廊,来到了一处亮了灯的房间前。
我过去。
达旺上前,把门打开
门开瞬间,迎面,嗖,蹿过来一人。
达旺引荐。
“这位,就是你要找的小北京。”
我抬头。
无语……
哥,你长的,可真小啊!
然后一提小北京这三字儿,脑海瞬间反应的该是细皮嫩肉,小受模样儿,比较瘦,比较英俊那个类型。
可眼么前,这位小北京。
身材高大,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啊,这会儿,估计他正洗头呢,脑瓜子湿漉漉的全是水,身上没穿衣服,胸口,向外飘了一绺六七公分长的大护心毛。
抬头刹那,脸上全是青春痘留下的大痕迹,坑坑洼洼,布满了一脸。
并且,这张脸,全是横肉啊!
这人的相貌,反映出他的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到四十之间。
算起来,我该叫他一声叔了。
我上前,打招呼:“这位大哥,请问你是小北京吗?”
对方:“对,我就是八角的小北京,你是……”
我急忙说:“你是否跟一个美国的华人在一起?他现在在哪儿?”
小北京一愣:“你是他哥?”
我说:“对,我就是他哥,怎么了?”
小北京:“你快进来看吧,你弟他,让东西给咬了!”
啊……
听了这话,我脑瓜子嗡的一下。
接下来,急忙跟小北京进到了里屋儿。
到里边一看。
观枫穿了衣服,半倚躺在一张床上,正咬牙切齿地搁那使劲呢。
我看他脸色,苍白啊,豆大的汗珠,一滴嘀地从额头上落下,显然,他正在跟疼痛做斗争。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让玩意儿给咬了呢?
我奇怪之余,正要向前问观枫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北京拦住了我。
“别跟他说话,这个毒,要不了命,就是疼,疼的人死去活来。”
我心中一动,忙问:“他是让什么东西给咬了?”
小北京:“听他说,好像是一种藏地里很罕见的紫色蝎了,那东西,咬了人,能把人疼死,但不会性命。对了,那东西,还是良药呢,把那尾刺摘下来,烘干了,磨成粉,兑酒喝,能根治风湿。”
我听到这儿,长舒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观枫没事儿,这就是万幸了。
观枫这时,动了动嘴皮子,朝我尴尬地笑了下,然后想说话。
我让大毛蛛咬过,知道,这种神经性的毒素,疼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就急忙摆手,让他别说话。
我扭过头,对小北京说:“这种毒蝎子咬了,怎么不配点药呢?”
小北京:“配了,那不在那儿吗?可人家不喝,非要硬挺。”
得嘞,观枫,哥明白你什么意思了。
观枫心里一直有个情节,就是想让大毛蛛咬一口。这个东西,按理说,本来是个陋习,但季家传统,根上讲,这个玩意儿,代表了一种传承,类似一种洗礼。
因此,观枫在知道我经受了那样的折磨,并坚挺到了最后一刻,他一直很羡慕。
所以……
老弟啊!你这是找虐呀。
我摇头苦笑,然后拉了小北京还有柳生到了外边儿。
来到屋外,我直接跟小北京说:“怎么回事儿?观枫是在哪儿让蝎子咬的?”
小北京:“他心急,不听劝。非要一个人进墨脱救人。我担心他过不去,就跟在他后边,结果,发现他让东西给咬了,就把他背了出来。”</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