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该是让他露一手的时候了。
闲话少扯,安排妥了。
又跟小妖娥子们挨个叮嘱一番,期间,瑞秋想要跟我一起下船行动,但让妖蛾子给阻了。
是的,现在不比在纽约那会儿。
那会儿,还能跟妹子打个情儿,骂个俏儿,现在,脑瓜子里的那根弦得绷的笔直才行。
沟通完毕,我将大包儿,留在了船上,空了两手,到甲板开始准备上小船,然后奔岛屿出发。
半个小时后。
左船舷位置出现了一个小岛。
小岛风景不错,上面到处都是翠绿的植被,远远看去,就仿似一颗翡翠,镶嵌在蓝色的海洋中,显的份外迷人。
邮轮在离岛四百多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了。
不能再近了,再近就搁浅喽。
邮轮抛锚。
然后,小船准备,人们沿着邮轮两侧的陡梯,在安全人员的帮助下,分批次,坐小船,前往岛屿。
说是小船,其实也不小,每条船,至少都能容纳三十人。
我没太理会上船的人,而是独自,凭栏,凝视目力,眺望小岛。
隐约中,我好像看到岛屿上有一个很像样儿的小建筑群,那是什么地方呢?不是说岛上没人吗?
我心正疑惑,忽然,背后有动静。
拧头一看。
田大山空了两手,一脸无奈地来了。
“兄弟啊,下手晚了,没租帐篷。”
我轻瞟淡写:“没事儿,晚上,我们找帐篷往里钻。”
田大山目光一亮:“混帐?”
我咧嘴一笑:“对,就是混帐。”
当下,我一边跟田大山说话,一边站在甲板上开等。
两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坐上了第三批船。
上了船,让升降机把船放到海面上。
我伸手,在船边撩了下碧蓝的海水,突然,我发现,对面有个戴太阳镜的小伙子,盯着我一动不动地看。
咦,这谁呀?
杀手?想要船上行凶。
我又细打量,结果发现,小伙儿身边还有一妹子,妹子是洋人,白净的,人高马大。两人样子很是亲昵,貌似一对情侣。
我只当是杀手,所以没太注意。
瞟了一眼。忽然,我感觉不对劲,那幅太阳镜虽然很大,几乎把脸的一半都给挡上了,但那五官,怎么隐隐中还是有点熟悉的样子呢?
我又抬了下头,却发现对方那小伙,已经站起身了。
开船的工作人员见状,忙伸手,大声吆喝,让小伙别站起来,不然,掉海里,他捞不上来,可就淹死了。
小伙儿见状,原位子坐下,同时,顺手一把拉下墨镜,张口用标准普通话对我说:“季柏达,你也在船上?”
我这次,终于看清他是谁了。
他,就是金子平!
金子平是谁?他就是,当初跟蓝雪娥子同学,一起祸害我,陪我玩的那个小坏蛋!另外,他们还是专门帮助我成长的陪练。
我的手掌,曾被金子平射过一弩。
而金子平的肝,差点让我一脚给踢碎了!
国内,广州那一局结束后,金子平就跟雪娥子回美国了。
我在洛杉矶曾经听老范儿提到过一次金子平,当时说,这伙计好像是着了道儿。并且是心魔一类的道儿。
那么现在……
他是走在‘着’的道上,还是走在原来的,正常的道上呢?
我心疑惑间,就看到他身边的洋人妹子,扭头,叭,亲了金子平的脸蛋子一口。
金子平咧嘴,嘿嘿一笑。
我明白了。
这是还在‘着’的道上呢!
我来到纽约,基本上该见的人,全见着了。唯独金子平,一直没见着面儿。当时,好像也没人跟我提起这个。现在想起来,这货,应该是继续在着的道上走呢。
但是……
‘没人跟我提这个’?
这货,会不会是二叔的一颗暗棋呢?
想到这儿,我扬声问:“小金呐,你干嘛来了?”
金子平一乐:“我还想问你呢,我这不度蜜月来了吗?这不,我的新婚妻子,马莎。”
“噢,你结婚了?”我不敢相信地问。
“是啊,这个月,刚在拉斯维加斯登的记。”金子平一脸幸福。
不对呀,金子平,有女朋友的。这货,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心里揣了疑问,我跟了他打了几个哈哈。
然后,我们不再说话了。
船的行进速度非常快。
屁大会儿功夫,就到了岛上的小码头了。
码头上,落了不少的鸟,船一靠岸,这些鸟呼啦一家伙,就全拍打着翅膀起飞了。
飞起的鸟群中,缓缓走来一个穿了破旧衣服的大胡子老头子。
这老头子还是个华人,头上戴了个破草帽,嘴里叨了根熄灭的香烟,走到了近处,接过船员扔来的绳子,弯腰,手脚麻利地的拴在了一个水泥桩子上。
搞定,老头子抬头一招手。
这一瞬,我看清楚他的长相了。
我认识他。
他就是“鼠爷”!</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