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很强大。
并且,屋子里,围的到处都是人。
我立着不同。
黑胖子,徐徐抬起一只手。
屋里人瞬间会意,唰,给我闪出一条路。
我走近。
黑胖子转过身。
没错,就是白天在船上看到的那个巫师。
这一次,重新打量,我心里不由的一阵不哆嗦,这家伙,长的可真够狠的。
脸上,全是横肉。
眼睛,目光就像鹰一样,仿佛一下子就能看透对方的内心。
他凝视我,许久,没有说话。
足足过去十五秒,他张口巴拉巴拉,念叨了一串海地语言。
屋里人,要么退出房间,要么自行,转到套房的其余屋子里,只将大大的客厅留给我们两个。
见人都散了,黑胖子给我一个眼神儿,示意我就坐。
我找到沙发,坐下。
黑胖子吃力搬过一个椅子,在我面前坐了,然后对我说:“你好,我叫巴巴鲁鲁。”
巴巴鲁鲁……呃,这名字。
“我的英文名字叫,巴克!”对方又说明一下。
“你好巴克。”我礼貌打招呼。
巴克很是舒适地伸手大肚皮,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只大雪茄,朝我一扬手:“要试试吗?”
我摆了摆手。
巴克自顾点上,深吸一口,又用深邃的眸子审视我说:“你是一个很有成就的东方人,你的心地善良,你不是一个坏人。”
我心中一动。
我嘞个擦!海地这帮货,果然不是吃干饭的,先是小路路达,后又是这个巴巴鲁鲁,巴克,居然一眼就看穿我了。
我试探问了句:“巴克先生,是你专门来找我,索要那个戒具解除工具的吗?”
巴克一挥手,朝空中吐了口烟,又用笨拙的姿势跷起二郎腿对我说:“更确切地讲,是神明指引我,找到你,帮助化解族人的危机。”
我愣了下:“这个,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巴克神秘地抻过脖子,然后又费力扭过,咬牙跟我说:“有个人,在一年前,说是可以提供给我武器,弹药,然后让我平定几个跟我捣乱的部落。那个时候,他们是真诚的,我没有看出一丝的毛病。可是到了那该死的纽约以后,情况全变了。事先跟我谈的人,消失了,然后,我被人打了一枪!醒来后,脖子就***多了这么个该死的东西。”
说完,巴克恨恨:“他们逼着我,说出了几种不同巫师药物的配方,然后又让我写信,再用巫师的方式证明这封信的确是我书写。接下来,他们派人去了海地,到那里,欺骗我的子民,让他们沦为实验品,做着非法的医学实验!”
说到这儿,巴克咬牙:“那些富人,有钱人们,拿来保养,延续生命,提高力量,生命力的药物,很多都是我可怜的族人拿生命试验成功的。”
讲到这儿,巴克一挥手:“没人会因此而追查他们,他们手眼通天,花钱买通了美国的议员,他们不停地试验,一个又一个人,有人因此而变成了怪物,最后狂性大发,或被人开枪打杀,或被其它族人活活埋葬。”
我听到这儿,抬眼看了眼巴克说:“我为什么不用巫师的手段,干掉他们?”
巴克一挥手:“孩子,请允许我这么叫你,毕竟你太小。巫师不是什么都可以做成的神人?不是西方世界拥有强大力量的上帝。巫师凭借的仅仅是一点预测力量和一个古老灵魂带来的生**验,如果说神的力量,我们只是比别人更容易洞悉他人的内心,仅此而已。”
“我们是一个长者,不灭的灵魂,我们比其它人懂的更多,然后,我会教给子民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懂吗?”巴克瞪着大眼珠子瞅我。
我秒懂。
海地巫师的定位,其实就是一个活的百科全书。通过苍老的灵魂,来告知子民,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毕竟,他们拥有更多的知识,阅历和对天地自然的感悟。
巫师,是部落的生活指南针,是核心,同样也是象征。
我这时说:“那巴克先生,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巴克面向我感慨万千地说:“中国人,一个姓金的,年轻的中国人他不顾生命危险,在纽约,把我救出来。后来,他负伤了,很重,很重的伤。可是当时,局势危急,没有办法,我只好先逃到纽约的黑人聚集地,又跟在纽约的族人取得联系,最后,我用巫师方法,得知,有另外一个中国人,将在今天这个日子,来到这座岛上。他,就是你。”
金子平!
一定是金子平!
他负伤了,生命有没有事?
我心中一动,正要问。
巴克却仿似知道我问什么般说:“他被中国人救走了,性命没有问题,只是会熬过很长时间,才能慢慢的复原。因为,他不仅身体受伤,他的脑子……”
巴克指了指头说:“这里面的精神,也受到干扰了。”
我长舒口气。
我无法想像,在纽约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知道,老黄叔,老范,二叔,很多,很多的人。
他们都在那里……
这会儿巴克对我说:“现在孩子,,我需要你的帮助,同时,我希望你能帮我干掉那个路路达!”
我一愣:“为什么?”
巴克凶狠:“他的双手沾满了我族人的鲜血,虽然,虽然我也杀过他们的族人,但是,有他,没我!”
我手托腮,看着巴克。
我说了一句:“巴巴鲁鲁大巫师,听我一句话,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消灭你们两个部落间的争战,然后,你和路路达携手联合,共同发展部族文明,你们,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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