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家的后院儿,里面假山花池,大臭坑都在。
我和莎夏,沿婆娑之树影,徐徐前进些许,瞟见后院直通厨房的那个门没关,我嗖,遁进去。
屋里黑咕隆咚,根毛看不清。
我闭眼,感觉一下,突然,听到有人发出极细微的呜呜音。
我觅着声音,慢慢寻过去。
只见客厅的灯亮着,有三名陀枪年青人士,正看管着六名家政服务人员。
我暗自骂了自个一句大意。
光顾着关大哥那头,忘了王老爷子这边儿了。
三名持枪青年人氏,是背对着我们。
我这个地方,要想出去,得穿一个过道了。
客厅灯大亮,要想不被发现,得小心啊。
其实,解决这三个人,倒也不是难事。关键,王老爷子不知怎样,万一弄出声响,惊动隔壁,就岂不就顾此失彼了。
于是,我跟莎夏,两人轻手轻脚,放平呼吸,慢慢地,悄悄地,沿着过道走啊走……
突然!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
我一低头,哎呀我去,一个大花瓶,要倒。
百忙中,莎夏弯腰,伸手,小手堪堪就扶住了花瓶。
汗呐……
又慢慢小心,继续挪。
终于,摆脱对方视线范围了。
在这里,往前走是个回廊,穿过回廊,就到了茶室。
我支愣耳朵,听了一下。
茶室里面有说话声。
于是,继续前进。
鸟儿雀地,接近,到了茶室门口。
我见门没有关紧,尚留了一个小缝,大概有三指宽吧。
我给莎夏一个眼色,让她帮我看住后背。
接着我趴门缝往里瞅。
茶室很宽敞,门里面没东西遮挡视线,是以我看的很清楚。
只见,屋里头,郭思远,王老爷子,被人反绑在椅子里,绑人的手法很地道,是把手臂穿进椅子后背的空隙,然后用勒死狗,把手腕跟椅子绑一块儿。
这些人太狠了。
王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他们也舍得下手啊。
好吧,让我们看看,这伙贼人是谁。
不出所料,其中一个,正是灰白老爷子唐枫。
另两位……
咦,这两货眼熟啊,你让我想想啊……
他们是谁来着。
开始,记忆提取模式,激活大脑硬盘,嗖嗖……翻出来了1
王光原!由美子!(对这两人不熟悉的,参阅第四百七十二章,那章中,王光原的身份是日籍华人,他的妻子由美子,日本人,两人同为新生命工作。在那一局故事中,最后入狱。)
这两人这是又出来了。
是的,他们是日本人,外籍人士,况且又是有头有脸的人。估计最终坐了几天牢,另外他的罪名是教唆他人伤人,外加走私违禁药品。
这个罪,不够大,是以坐了一段时间的大狱,估摸着是通过外交手段,给遣返回国,接着在日本又保释出狱,然后借道香港,继续祸害老百姓。
咱说这日本人啊,有许多好的,跟中国人民友好的人士。也有不少死硬军国主义份子。
但别的不恨人,最恨王光原这种狗汉奸!
你妹儿的!日本人好的不学,偏跟坏人混一块儿,然后回来祸害中国人,你丫,真得把你给抽死!
唐枫这阵儿,洋洋得意。
“王金海,郭思远,你们俩个想不到吧!哈哈哈!这个就叫乘虚而入。兵法上是怎么说的来着,是趁对方胜利之余,不防之时,突然袭之啊。哈哈,姓季的那个,以为把什么都搞定了。其实,我们等的就是他这个念头起来。然后,好把你们俩个一块收拾了。”
“王金海!”
唐枫提高嗓门:“二十多年前,你是不是把全部身家拿出来,救助香港股市了?”
王老先生冷笑:“是,又怎么样?”
“哼!当时,有人特别感动,然后给你写了一纸以命相抵的契约,说是今后,无论何日,无论是谁,拿到这张纸求助,他都会拿身家性命相助,对不对!”
王老先生:“不对,哪有这样的纸,世有哪有这样的人,救市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做了,事后证明,我做的对。虽然那几年日子难熬,但很快就好起来了,为此,我也赚了不少的钱。这是好事,是我自个儿的投资计划!”
“放屁!”
唐枫冷哼!
骂过一句,他对王光原和打扮亮丽的由美子说:“王先生,你看,这件事,怎么办,这老头子不肯说呀。”
王光原,低头跟由美子交待几句。
讲的是泥轰语,听不懂。
由美子微微点头,然后冷笑对王老爷子说:“王先生,我敬畏你是一个优秀的商人,所以不会使用低级的手段,但你要再继续隐瞒,我就会用我们的方法做事了。”
王老爷子:“我呸你个日本小娘们儿!你想怎么样?啊!我……我恨呐,恨自个儿当年没参加抗战,没能杀两个鬼子,解解恨!”
由美子冷冷:“王先生,我希望你能冷静,我给你三十秒,如果你再不说话,我们会让你开口,只是你说了后,香港又会多一个患了重度脑萎缩的富人。”
我在门外听的真切。
脑子转了转,正打算掏手机,给薇薇安通风报信。
突然,身后,传来一记闷响。
砰!
我扭头,一看,莎夏高抬腿,一脚就踢中了一个持枪青年的脖子。
与此同时。
房间内。
“谁,谁在外面!”
我灵机一动,抖嗓子:“是我,这儿有点情况,你们出来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