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如果没有做过亏心,违背良心,道义的事,他对此是不会有感觉的。但只要做了,尤其是这种公立的医院等部门,他们尽管外表无所谓,但内心对此都会非常,非常的害怕。
肖医生愣了下。
我扭头让目光紧紧盯住他的双眼,一动不动。
肖医生打了个哆嗦。
接着又嘟囔了一句:“神经病。”
转身要走。
我大声说:“肖医生,这是你的一个机会。我想给你,你如果不要,随便。”
说了话,我抢在肖医生前面,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脚步刚出。
我手臂被人拉住了。
扭头,正是肖医生。
我微笑:“你要干什么?”
肖医生一脸窘迫。
我笑了下:“别挡我,我正要赶去卫生署和警局……”
肖医生:“这位先生,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我抬手看下表,我说:“好吧,我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时间。”
二十分钟后,我跟肖医生来到医院外的一家咖啡厅。
两杯黑咖。
一人一杯。
肖医生手拿咖啡杯,面容显的很是焦虑。
我说:“我姓季,同样也是一名医生。另外,我也来自内地。咱们都是内地过来的人,这也算是老乡吧。”
肖医生诚恳:“是,是,算是老乡。”
我轻啜口咖啡问他:“讲一下吧,我这人希望你能诚实一点,这样,我也好帮到你。”
肖医生咬了咬牙,脸上抹层果决说:“季先生,我……我只做过这一次,我…我很不安。”
我说:“讲吧,什么事。”
肖医生:“我做了一次器官移植的中介,有个年轻人,自杀死掉了,但肾脏完好,我……我帮忙私自联系了一个患者的家属,然后做了中介,收了五万港币的中介费……”
肖医生羞愧地低下头。
在这里说一下,器官移植,需要医院方面专门负责的人来寻找**,然后再进行备案,公证,将一系列的手续完善后,经由双方家属和患者本人同意,才可以进行这样的手术。
而肖医生……
我问了下:“这个手术是哪儿做的?”
肖医生:“我一个朋友,他开了间很大的私人诊所,是在那里完成的。”、
我对此表示无语,我没想到诈出来的居然是另外一件事。
这种事情,医院明令禁止,如果揭发,肖医生在香港的行医生涯,也要宣告结束了。
好吧,看来肖医生好像已经忘了林书强了。
我这时对肖医生说:“肖医生,除了器官移植,你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肖医生吃惊:“没有,没有了。”
我想了下问:“林书强呢?你记得林书强这个病人吗?二十六天前,他因一场车祸,导致心肌受损,你是给开的死亡证明。”
肖医生愣了会儿,回答说:“知道,想起来了。怎么,他不是已经火化掉了吗?”
我说:“这个,先不说他,你能回忆一下,当天的情况吗?”
肖医生喝了口咖啡,仔细想了下,然后告诉我,他那天看到的情形。
他说林书强送来的时候,生命体征已经不明显了。例行抢救过后,心脏终止跳动,最后瞳孔散大,他便下了死亡证明。、
回忆到这儿,肖医生像突然想起什么般:“季先生,林书强死的时候,他老婆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匆匆安排车,把人拉走了。”
肖医生说正常情况下,尸体应该在太平间存放一晚,第二天拉去殡仪馆,再安排葬礼,可是这个女人,好像很急切的样子,在开出死亡证明的不久,就把老公的尸体拉走了。
了解至此,肖医生排除。
下一个目标,林书强的家人!
我跟肖医生分开,互相留电话,接着,我电话给薇薇安,问她林书强家人的情况。
薇薇安用短信给了我一个地址。
我一看,浅水湾!
哎唷,这是富人区呀。
打车,到地方,找到了相应的大厦。
我还没等上楼,突然看到两个面色肃穆的中年男人,在我前边,抢先进了电梯。
我跟进。
低头,看他们按的楼层为12,跟我的一样。
不知为何,我心中一动,就按了11层。
转眼,到了11层,我出了电梯。接着,飞速拐向了楼梯,嗖嗖,奔到了11层。
来到楼梯间的门口,我轻轻推开门,接着又转过一个角,偷眼打量。
只见那两个中年人挨个看门牌号,最终锁定了东侧的那家。
1203!
这个房间,正是肥强家人的房间号码。
接下来,其中一个人,把腋下夹的一个小包儿打开,然后在里面取出一系列的工具。
简单组装后,这货就开始撬门了。
大概只用了不到三十秒,门开,两人嗖的一下子进屋。
撬门过程中,有响声传出,但屋里没人反应,我初步估计,房间应该是空的。
想到这儿,我悄悄走到门口,贴耳在门上一听。
果然,里面没动静儿。
我犹豫一下,考虑是否该报警的时候,突然电梯门开了。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