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滕:“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没事。”
说完,他低了下头,拿过一个竹篓,又拄了根棍子,开门就走进了夜色。
“达老师好。”这时秦秦抬头,朝我一乐。
我心说这个丫头心真大,这让毒蛇咬了,还能笑出来。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秦秦委屈:“我哪里知道那条蛇要过路呀,落脚一下就踩到它身上了,接着它扭头就给我咬了,哎,吓死我了。”
我说:“以后,再在山上行走,一定要拿根棍子,然后注意脚底下。”
“嗯。”秦秦点头答应。
我则拿起老滕的针盒,仔细观看。
这个针盒,二十公分长,里面并排放了许多的金针。盒子做工,那是没的说,用的是上好的檀木,里面铺了一层不知什么皮革,很是柔软,那些针,就被一根皮带扣,绷在皮革的表面。
盒子表面没有任何加以点缀装饰的花纹,只是纯纯的木料,且由于年月久远,已经摩挲的发亮了。
我放下针盒,然后问秦秦:“为什么参加高级班的学习。”
秦秦幽叹:“失恋了,工作又不开心,老是有人惦记我。”
我一听:“潜规则?”
秦秦讪笑:“就是,女人做事业,真的不容易,长的不漂亮,没人搭理。长的稍微漂亮点……”她摇了摇头:“有就人惦记。”
“哎,自古红颜多薄命,这话真是不差。不过还好啦,我到了这里,感觉满可心的。”
我说:“你是逐班学到这儿,还是直接报的名佛魔。”
秦秦:“直接报名啦,前几天,我来报名,说是可以直接参加高级班的户外拓展,我就来了。之前还以为会安排哪个度假山庄呢。没想到是这样,嗯,真的不错,我就喜欢原始的森林……”
我陪秦秦聊着。
大概有半个小时吧,老滕回来了。
进屋,他顾不上休息,直接拿过一个小碗,又打开竹篓,先是从里面取出一截小指粗细,深绿色的藤蔓,接着他把藤蔓扭断,对着小碗一挤,一股白色的浆汁,就被他挤到了碗里,然后他又拿了几种不同的树叶子,放到碗里,取一根拇指粗的树枝,开始不停地捣弄。
不一会儿,东西捣好,他先拿树枝挑了一点,均匀敷贴在伤口上,又对秦秦说:“姑娘,晚上可能会疼,又或许会肿,你把这个喝了,再多喝水,就行了。”
说完,他把剩下的药糊,递给了秦秦。
小白领接过,皱眉说:“这个,能喝吗?”
我送了她一个微笑:“放心,能喝。”
秦秦手抚胸:“好吧,那我就喝了。”
说完咬牙,仰头,一闭眼,她把碗里的药糊一口气喝下去了。
秦秦喝完,瞪了双大眼睛,奇怪地说:“咦,不是很苦,有点甜丝丝的味道。”
老滕这会儿收了针对我说:“小伙子,你扶她回去休息吧。”
秦秦:“谢谢老爷爷。”
老滕低头,没说话。
我心中一动,又说:“老人家,不用老低头,你抬头吧,我们不害怕。”
老滕叹息:“低惯了,抬不起来喽。”
说罢,他转身不理我们,开始自行收拾东西。
我没说什么,陪老滕叹口气,伸手扶了秦秦,跟她一起往外走。
刚到外面,就碰到迎过来的张琴、老莫。
“怎么样了?她没事儿了吧。”张琴问我。
我说:“没事儿了。”
“好!”张琴说了话,一指两幢四层的宿舍楼说:“今晚男生一幢,女生一幢,这两个楼,我只装了二层三层,一楼和四楼都没有装修,上面屋子很破,休息时候,最好不要随意走动。”
秦秦点了下头。
张琴过来扶了秦秦说:“让我来吧,小达,你也累一天了,跟老莫,回去休息吧。”
我说了谢谢,跟在老莫身后走。
老莫在前带走,走了一小会儿,他忽然停下来跟我说:“兄弟啊,咱俩能睡一个房间吗?”
我一怔:“你想干啥?”
老莫耷拉个脑袋:“我害怕!这楼,太阴森了。”
我听了摇头一笑,说老莫太敏感。可接下来,当我走进这幢楼的时候,我发现,老莫不是空穴来风。
这大楼,的确阴森的可怖!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