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大刚哥,铁兵哥一行。保利打了个车,要回家了,临走前,他给了我个手机号,说是回头找我。
只剩下我和费老,还有任玲了。
费老站在门口,吃力地抻了个腰说:“等下坐我的车走吧。”
我说:“费老有车?”
老爷子微微一笑,目光前扬。
这时,在机场停车场方向,徐徐驶来一辆……
宾利!
车到门口,驾驶室的门打开,一个中年人从里面了来,一脸正色地对费老说:“费先生,请。”
费老微笑,对我一伸手:“小季先生,请。”
我对任玲笑说:“美女,请!”
我和任玲坐了费老的宾利,先把任玲送回学校,我在校门口下车,又留了费老的联系方式,然后我们挥手告别。
宾利离开。
任玲突然一把死死搂住我的腰……
“哥,谢谢你,谢谢你一路对我的照顾。”
我淡笑:“应该的,因为我是你一辈子的保健医。”
任玲扑哧一笑,末了又幽幽:“我需要静一下,现在,我需要沉淀一些东西。”
我明白。
长途旅行,尤其是徒步西藏,人在走完之后,真的需要时间来沉淀。
尤其我们此行,经历的太多了。
走的时候是初夏,现在已经是夏末了。
我紧紧搂了下任玲:“好好沉淀吧,沉好了,来找我。”
“嗯。”任玲努力点下头。
我护送任玲,先是叫了保安开大门,又说明情况,一路送到校园深处,直至宿舍楼。
我跟任玲在楼下,小小地吻别。
没有湿吻,但却浓情如火……
我送走了任玲,出了校门。独自走在凌晨的大街上。
车流穿行,我心淡然……
一切恍然如梦,却又深镌于心。
我笑了笑,朝街边出租挥了下手。
下一秒。
结果,出乎我的预料,出租没有停。
停下来的是……
呃,一辆漂亮的捷豹吱嘎一声停在我的身畔,然后,车窗徐徐下落,浮现一张沧桑且又极具男人味的熟悉面孔。
“先生,需要搭车吗?”
他在夜色中,坦露两排洁白牙齿,向我微微笑着。
这一次,我没有惊讶。
可能是我的心,更加淡定了,也许是别的什么。
总之,当这张脸向我微笑时,我咧嘴轻轻一笑,然后说:“二叔!你果然是个妖物!”
“哈哈哈!”二叔一拍方向盘,然后跟我说:“来,上车,咱叔侄俩好好唠一唠。”
五秒后,我上了捷豹。
二叔开车,将我拉到了我会所的楼下。
接下来,二叔示意我别下车,然后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我一瓶说:“西藏,累吗?”
我点下头:“累!”
“身累还是心累?”
我长舒口气:“心身都累,但还好,我过来了。”
二叔笑了笑,然后一扭头看我说:“我找人,把陆老爷子请走了。”
我心中一动:“怎么,你把他寿终正寝了?”
二叔摇了摇头:“不是,我给他送去西藏了,跟你们前后脚的飞机,差不多对飞。”
我问:“他去,接受治疗吗?“
二叔:“嗯,就是用你那张送到布达拉宫的唐卡,然后在高僧的帮助下,让他的这个……”二叔比量下说:“不该存在的那团意识,消散。“
我点头,表示,明白。
二叔接着又说:“其实这趟旅行的最终目地就是炼心。因为,你接下来的工作,跟心有关。”
我一怔:“跟心有关?”
二叔说:“道医的水准,不单是医身。单就医身来讲,比如这个已经出现的疾病,目前现代科技,现代医学手段,在很多方面,做的都要比古人好。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现代人的体质,跟古人的体质,已经产生了很大的改变。不说别的,单就身高而言,在平均身高上,我们已经比古人伟岸许多了。”
我点头,表示赞同。
二叔接着说:“但现代人,我们现代人,一方面需要这些古老的中医,草药,导引,健身术,来强健我们的体魄,另外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医治。”
我脱口:“心理医生?”
二叔笑了:“道医讲,万病皆由念生!比如,甲亢,女人的子宫肌瘤,还有肝癌等等,这些都是不正常的心态,情绪所导致的疾病。因此,下一步,你要学会,医心……”
“但医心……不比医病,因为这个情绪,意识,思想,是会传染的。”二叔注视着我,然后他说:“如果本身没有一颗强大的心!一个心理医生在成名的同时,他本身,也会是一个极严重的心理疾病患者!”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