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气不接下气,我伸手指后边说:“狗,狗,dog,汪汪!”
这时,临我最近的一个,穿了汉式夹克衫,但戴了藏人帽子的中年大叔看我样子,他脸上明显有憋不住的笑意。
但这会儿,气氛,挺凝重,不允许他笑。他看了眼我,嗖嗖两步奔到门口,拿了根棍子,一阵啪啪,接着又是一阵吆喝,训斥。
激动的大狗们老实了。
我长舒口气,哎呀亲老天爷呀,这可真吓死人鸟儿。
这玩意儿,这大狗激动起来,真要命。
我顺了顺小胸口,拉了调匀呼吸的任玲,正想说声谢谢,然后想办法走人。
突然,我发现气氛不对。
这些人,还盯着我们看。
呃……
这,这个。
我透过院子,看到这间大屋子敞开的门内,有十多个穿了大红僧袍的喇嘛好像搁那儿念什么经。
然后我又扭头,看到这家院门那儿,挂了一个大红罐子。
呃。
好像,不会,就是这家,有人过世了吧。
我这……
我正要说什么,突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小女巫,而这时,小女巫正向我招手。
我如同遇到救星般,领了任玲就奔她去了。
到了近处,小女巫开始跟大家用藏语介绍我。
我听出几个词,大概是远方,医生,什么的意思。
众人一阵哼哈地打招呼,然后仍旧拿好奇,围观的眼神儿审视我和任玲。
小女巫介绍完毕,又招呼那个穿了汉式夹克的中年人过来。
对方,挤过人群,把我和任玲,领到了另外一间小屋子里。
到了屋子,中年大叔一边让我和任玲找椅子坐,一边说:“我叫格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
“噢,原来是村长啊。”我一听到熟悉的普通话,顿感十分亲切。
格桑大叔很是亲切地询问了我的任玲此行的目地。
在得知我们是要去徒步到圣城后,格桑略激动,用很正式的话祝福我们能一路顺利的到达圣城。
我们交谈几句,这时,格桑突然压低声音问我:“那位女巫,是你的同伴吗?”
我点了点头。
格桑:“哎,没想到,她说的果然成了事实。”
我惊问怎么了?
格桑说:“前几个月,她路过村子,正好遇到村里的丹巴老人。丹巴老人身体很好,能走,能动,但她看见丹巴后,就说他,过了一段时间可能会死。但在他死亡之前,她会领人过来,如果不出意外,丹巴就死不了。”
我笑说:“那个女巫,。能力很大,有她在,肯定没事的。”
格桑叹了口气说:“可问题是,昨天,丹巴老人已经死了。”
我心里一惊,就问:“这人,死了,那怎么……“
格桑又说:“关键问题是,丹巴死后,家人,把天葬师都请好了,又请来喇嘛给他念经超度,可超度到一半的时候,他又说话了。“
呃……
死人说话?代表什么,死而复活,鬼上身,粽子,不对,貌似僵尸大粽子不会说话。
格桑又说:“死亡和出生在藏人眼里,是一样的,但现在,丹巴老人,死了又活了,却被视为一种不祥。所以,恰逢那个巫师来了,所以他们就想问巫师怎么解决这件事。“
我这时想了下问:“那丹巴老人,他怎么样了。“
格桑说:“丹巴老人,目前精神不好,只是躺在床上。另外,自从上次女巫走后,丹巴老人就不吃东西了。因此,村子里还有人怀疑,是女巫给丹巴施了什么邪术,以致丹巴不吃不喝,然后直到现在死了,又活了。“
我本能感觉这件事情对小女巫来说,比较麻烦。
你说你本身是个女巫,你好么样儿的,你预言什么呀。结果,搞到有人猜疑,说是你给下了什么毒手。这事儿,不好办呐。
我正跟格桑大叔聊着这件事儿呢。
突然,屋子外头,又起了一阵激烈的争执音。
我征得格桑同意,悄悄起身,走到门口向外一看。
好嘛,两伙人,站在那里,大声地吵了起来。
我大概看了下,应该是有支持女巫的一伙人,然后又有反对女巫的一伙人。
就是这么两拨人马,各分队列,情绪高昂地大声争辨。
但还好,没有打架动手的迹象。
争到激烈的时候,突然,多杰猛地走到两队人中间,高声吼了一嗓子。
然后,人群静下来了。
这时,另外两位康巴兄弟,护着小女巫一起,朝我们这间房子走来。
到了地方。
进屋,坐下。
门口就堆满了人。
小女巫表情很淡定,她悠悠看了眼我和任玲,然后招手示意格桑过去。
村长到近处,女巫低了头,细细一番讲解。
格桑脸上一番恍然大悟的样子。
接下来,格桑走到我身边说:“这位朋友,巫师说了,她可以治好丹巴,但是,她需要你,做她的助手,跟她一起,把丹巴给真正救活。”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