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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喊我小师弟……？？”

半晌，她听到他略带沙哑的声音，低低地朝着自己问道。

“呃……我……”洛薇微微愣了一下，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闭了闭眼睛，小声道：“因为你……跟我梦中的一个人很像，他总是穿着白色的道袍……身影清冷地站在老榕树下……细碎的阳光透过老榕树的枝桠洒落在他衣袂翩然的道袍上，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说话，不出声，一双深邃的眼眸淡淡地看着我……梦里的我，总是不停地朝着他问三个问题，‘小师弟，你为什么不喊我大师姐？？’‘小师弟，你为什么不说话？’‘小师弟……你是哑巴么？？’……”

她轻轻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中回荡中，每一个问句从她苍白的唇瓣中流淌出来，都仿佛是一记重重的锤子，敲在了他的心上。

洛薇说完那一长段的话以后，似乎是有些疲惫，她喘息着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睛，看着蹲在自己病床前的云教授，一脸抱歉的神情道：“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我从小到大不停做的梦，梦中，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记得他有一双深邃而摄人心魄的眼睛……”

她的声音停顿了片刻，然后缓缓道：“就像……教授你一样……抱歉啊……”

病房中一阵沉默。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和蹲在病床前的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彼此注视着。

半晌之后，洛薇终于堪堪地移开眼神，低着头，看着盖在自己身上雪白的被单，语气沮丧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