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明做过的事情,却完全不记得,你难道就不会觉得奇怪吗?”沈碧瑶不解地问。
古璟瑄却丝毫不以为意地答道:“偶尔,练功时也会有类似之事发生。”
“比如呢?”沈碧瑶道。
古璟瑄道:“比如,我想以剑斩断某物,便在只想着要将其斩断,心无杂念。待回过神来时,便已然斩断。”
“怎么斩的不记得啦?”
古璟瑄摇头。
沈碧瑶觉得万分无法理解。
“那,你就没有去研究过为什么会这样吗?没有去回忆一下是怎么斩的?”
古璟瑄回道:“既然只是要斩断此物,做到便好,何需费心去想如何做到的?”
沈碧瑶顿时呆愣在当场。
特么的,这样也行?神经这么大条,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哎,算了。”沈碧瑶大手的挥,不耐烦地说:“反正知道你不是精分就行了。”
不是精神分裂就不是神经病,不是神经病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放下心来之后,肚子就咕咕叫起来了。抬头往窗外一看,这都快中午了。早上被拖起来梳妆打扮,之后又是担惊受怕,一片混乱,现在肚子早饿得受不了了。
转头看向古璟瑄,沈碧瑶问:“你饿不饿?”
古璟瑄稍一迟疑,便点了头。
他被关在宗人府这几天,本就没有吃好睡好,再加上体内化功散未除便强行运功至脱力,这会儿早提不起力气来了。
沈碧瑶本来想出去找点吃的,不想一开门,便被门口的宫女拦了下来。
“皇上吩咐,郡主与瑄王在此禁足,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沈碧瑶顿时呆在当场。
“不得,踏出,房门,半步?你特么是在逗我吗?”沈碧瑶咆哮出声。
宫女毕恭毕敬地答道:“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请郡主见谅。”
“那你的意思是,我要在这房间里呆一个月?”
宫女回道:“禁足令不除,奴婢等,不敢放行。”
“那我吃饭睡觉洗澡上厕所怎么办?”沈碧瑶简直要暴躁了。
宫女不紧不慢答道:“房间角门内有一隔间,可如厕沐浴。换洗的衣裳稍后会有人送来。每日的膳食,茶水,点心,汤药也会按时奉上。奴婢们每日巳时会将房间打扫干净。”
沈碧瑶气得把门一关,走到古璟瑄面前,一脚踹上床角,吼道:“怎么办呐,关在这里一个月,我非闷死不可。”
古璟瑄知道沈碧瑶这是无妄之祸,可是他除了无奈,也没有任何办法。想劝,也不知该如何去劝。
沈碧瑶生了一阵闷气,又走到房门前,虎着脸对那宫女说:“哼,你们以为就凭你们几个能拦得住我吗?本小姐要放倒你们就分分钟的事。”
那宫女也不惊慌,似是早聊到她不会乖乖就犯一般,不慌不忙地答道:“回郡主,皇上说了,郡主与王爷同时受罚,若其中一人抗旨不遵,则两人同罪。望郡主与王爷互相监督,莫要为难奴婢们。”
沈碧瑶这回彻底没了脾气了。
这些宫女不愧是在皇宫里混出来的,软硬不吃,吓也吓不住,看来,除了乖乖地认罚,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虽然她是可以逃得干脆利落,可是古璟瑄现在是个行动都成问题的病号,总不能自己一走了之,扔他一个人挨罚吧。
就算知道皇上不会罚多重,但这样做也未免太不厚道了。况且,谁知道皇上一怒之下,会不会扯上小四和四姨娘她们?
形势不如人,只得认怂。谁叫皇帝的权势大破天呢?
沈碧瑶知道再怎么为难这些宫女也是没用的,于是,也不再跟威胁争辩了。
“我要吃饭。”沈碧瑶没好气的说。
“是,奴婢们这就吩咐人把午膳送来。”
午饭送来时倒是很快,便是东西放进来之后,宫女们就立刻撤了下去,只留下吃的和互相干瞪眼的古璟瑄和沈碧瑶。
沈碧瑶看了眼靠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古璟瑄,内心挣扎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认命地端了粥过去,送到他的手里。自己也端了碗饭,坐到床边上去陪他一起吃。
吃完饭之后,古璟瑄终于撑不住,睡了。
而沈碧瑶彻底地无聊了起来。
不能出门,又无事可做,唯一可以聊天的人又特么是个需要休息的病号,房间内任何可供娱乐的设备都没有。沈碧瑶这一回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是闲得淡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