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妈妈知趣的转身出去。
“回来了?”慧娘看向他。
“嗯。”华又廷又点头,对上慧娘那双水眸,忽然禁不住微微红了脸,然后避开慧娘的目光。
早上,他并不是有意不回来吃早饭,只是想起昨晚自己的轻狂孟浪,还有那生涩拙劣,不由的就羞赧……
“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慧娘并未注意到这些,而是转身去端了一只碗出来。
那碗里满满一碗鸡汤,虽已经冷了,在这夏末的高温天气里,却并未发馊变质,依然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昨晚,我去找你,是想告诉你这鸡汤的原料里有人做了手脚。”慧娘又道。
“什么手脚?”华又廷已经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运筹于胸的神情,笑看着慧娘。
“放了催情药,”慧娘红着脸,说出这句,然后又道,“还有就是一种毒药,一种慢性毒药。”
“哦。”华又廷点头。
“你……没喝那鸡汤吧?”慧娘盯视着他。
“你觉得呢?”华又廷似笑非笑。
慧娘不说话了,只是瞪着他。
“你……后悔了?”华又廷与她对视,脸色也淡了下来。
“你觉得呢?”沉默了一下,慧娘忽然目光挑衅的重复刚才他的话。
华又廷一愣,笑了,慢慢吐出一句,“后悔也没用,因为已经晚了。”
慧娘没说话,只是忽然上前,抡起拳头就捶他。
“呵……”华又廷又一声笑,顺势就将慧娘连头她的拳头一起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一句,“娘子……”
慧娘一愣,停了对他的捶打。
“放心,父亲不会再难为你。”华又廷又道。
“你说了这鸡汤的事吗?”慧娘问道。
“说这个做什么,我又没喝。”华又廷有些不以为然。
“可是……”
“呵……”华又廷又笑了,“傻瓜,你以为说了就能找出做手脚的那人,到时也不过推几个替罪羊出来而已,倒反害的你不能再装傻,不划算的。”
慧娘再一愣,他竟然这样了解。
是啊,一旦这鸡汤之事弄白了,自己在洛氏面前就不能在装傻,不能装傻的自己,还想这般安逸吗?
只是他不说这事,华正兴一定很生他的气了。
为了她,他与他父亲翻脸了?
“等有一日,该清算的总会清算。”华又廷又道。
慧娘点头。
“娘子……”华又廷又叫她一声。
慧娘有些不知该如何应答。
华又廷等了片刻,忽然眯起眸子,隔衣,猛地埋下头……
“啊……”慧娘一声低叫,赶紧推他,“你干什么?”
华又廷用手代替了唇,并不松开。
慧娘急了,任妈妈可就在门口。
华又廷却愈发不像话,口手并用。
慧娘颤着身子,咬着牙,终于逼出一句,“夫君……”
却没想到这似嘤咛的一声瞬间点着火,华又廷顺势将她按在一边桌上……
夜色渐渐将一切淹没之际,站在回廊上的任妈妈转头看一眼那依然紧闭的屋门,禁不住有些急了。
都这么久了,这二少爷可真能折腾。
好事是好事,但只怕姑娘的身子骨禁不住呀……
……
“二少爷进屋后只关了半扇门,另外半扇门正对着那穿过去的甬路,华生怕国公爷发现,所以没敢靠过去,不过华生说,国公爷十分生气,二少爷出来的时候,还将书房里的一套他最爱的茶具砸了,他进去收拾的时候满地狼藉,国公爷更是气的脸都变了。”
烛光下,张妈妈低声向床上的洛氏秉着。
洛氏听了凝眉一阵,稍后笑了,“想必这贱种并没说这鸡汤之事吧,不然国公爷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牵起这事,丈夫一定会想起权氏,响起权氏就会对这贱种厌恶深深,就像这贱种刚刚出生的那两年。
她了解自己的丈夫,要是真厌恶,就不会发这般大的火。
“没说?可是……二少爷为什么不说呢?”张妈妈疑惑。
“为什么?呵……”洛氏冷笑,“还用说,这贱种一定知道一些当年的事。”
“呃,这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那老虔婆可是一直疼他,还曾经想着弥补权家,和皇后娘娘提议要将爵位传给他,这些事又怎么可能不透露给他。”洛氏眯起眸,看着烛台上的烛光。
“只是这贱种没想到我在那鸡汤里还下了一种慢性的毒,呵呵……”之后洛氏又是一阵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