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姐儿,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孙建章?我去找那孙家老太太……”莲香出去后,段氏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婚是她促成的,这样无异是在打她的脸……
“四婶……”淑娘赶紧拉住她,“不关孙建章的事,是我做的主。”
段氏愣住。
“淑儿,为什么?”宁氏看向女儿的目光心疼而忧虑。
“我这样,所以……”淑娘一脸招架。
段氏听了立刻道,“淑姐儿,你可真是傻,这男人不能惯,要管,你要真下狠手管,他们没什么是忍不了的……”
淑娘没说话,只是看向一边的慧娘。
段氏和宁氏这才意识到在场的还有个小姑娘,赶忙也就住了嘴。
正好孙家太太章氏又过来了,拿了一堆布料非要让几人挑,这个话题也就暂时打住了。
马车上,看着那沉默不语的母亲,慧娘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氛围一片凝滞。
“咚——”
“扶我上去!”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然后就是段氏的声音。
两人闻声都很诧异。
出了孙家段氏就与慧娘母女分道扬镳了,说是去看一位姐妹,但怎么这会儿就又追上来了?
这时间,车帘掀起,然后段氏上车来。
“呵呵……那姐妹没在,不过却遇见了二姑爷……”马车继续行驶,段氏则打开了话匣子。
两人一愣。
“我就问了他莲香的事,没想到姑爷也在为这事生气,说有人送了他一个美人,他虽带回来了却并没打算要,想着过两日转送给一个要好的兄弟,谁知淑姐儿当晚就和他商量要给莲香开脸,他不愿,淑姐儿还不高兴,后来到底允了,不过他从那日就一直在绸缎庄那边,还未回来,这莲香……”段氏又是噼里啪啦一套,只不过说道却忽然停了嘴,看慧娘一眼,然后凑到宁氏耳边,低声几个字,“还未收用过!”
但一马车之内,空间狭小,慧娘又怎么可能听不到。
她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选择装聋作哑。
她忽然有些明白德娘怎么那副个性了,哎!
至于姐姐和孙建章的事,她想自己也无需太费心。
因有人比她还怕姐姐过得不好,呵……
想着她的目光不由落到那正跟母亲讨论的段氏身上,刚刚她这个四婶自然不是去拜访什么姐妹。
安置好一切之后,慧娘她们就起程了。
这次是走水路,这会儿正是潮平岸阔、风正帆悬之际,走水路不只比陆路快,而且能一览大好风光。
不过慧娘却并不是很开心,因要每日面对顾氏。
想起前世的种种,她自然做不到对顾氏不心存芥蒂,再加上顾氏总是千方百计的试探她,弄得她很是烦心。
后来她干脆装病,才总算清静了。
五月初四这一日,慧娘等人到了上京。
正逢端午,再加上二堂兄高中之事,侍郎府上自然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德娘晕船,不只一路上消停,到了侍郎府还没缓过劲来,好好歇了两日。
而慧娘呢,则是利用这两日,好好的和静娘契阔一番,除了说与静娘铺子的事,最重要的还是探听当前情形,当然探听的话题无外乎是围绕着二堂兄的高中——
“是的,二哥这家伙确实是不愿做编修,想去太学做博士,只不过父亲不愿意,斥他总想标新立异。”说起肖槐这个二哥,静娘语气中带丝调侃与亲昵。
“不是说那国子监祭酒陆大人很赏识二哥吗?”慧娘则是问道。
“嗯,的确!”静娘点头,然后又道,“陆大人才学渊博,德高望重,能得他赏识,也是二哥的造化。”
“哦……”慧娘又问道,“那二哥若真不去太学岂不辜负了陆大人的一片好意?”
“呵呵……”静娘听完笑了,“这倒没什么……呃,对了,前些日子我见过陆家姑娘陆晶晶,是个十分有趣的人呢。”
慧娘听了,禁不住在心头一叹。
看来有些事情已经在酝酿中了……
“五妹妹,过几日宫里有海棠宴,你和我去吧,我介绍你认识陆姑娘……”接着静娘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