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住的是当年黎想买的那套房子,他倒是有能力在帝都买一套房子,可金杨和金柳仍住那边,大家住在一起还能有个相互照应,他也就懒得再换房了。
再说了,平时他和宁宁上班都忙,家里只有一个保姆带着孩子,他也不太放心,而田方舟的父母和奶奶都在金杨家住着,他们还能帮着他照看照看。
金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年才没有换房的。
金珠见没有劝动金牛,倒是也没再强求,这种事情还是要两厢情愿的好,否则,就不是帮忙,是负担了。
金珠走后,金牛起身去病房巡视了一番,见没什么事情了,也到了下班点,便换上衣服下了楼,一路上,都有不少医生护士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哈佛大学的医学博士,不到三十岁的精英海归,又是小有名气的围棋国手,更别说他家里还有这么多名人,因此金牛在医院很得那些护士小姑娘的欢心。
“杨医生,杨医生,你这么快就下班了?”一个护士追了过来。
金牛回了下头,见对方有点陌生,好像不是他这个科室的,不过还是礼貌地站住了,“什么事?”
“那个,那个,我听说杨金柳是你的姐姐,你能不能替我要一张杨金柳的签名照,我超喜欢听她的。”护士有点渴盼地看着他。
“好啊,没问题,明天到我办公室来取。”金牛一听是这事,很痛快地答应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遇上。
只是金牛不知道的是,当他走后,旁边一位正从洗手间出来要去排队挂号的女人拉住了刚才的护士,向她打听起金牛的情况来。
从医院出来的金牛一看时间还早,难得有空,便给刘晟打了个电话,他去幼儿园接孩子。
金柳的双胞胎儿子和金牛的女儿在同一个幼儿园,平时金牛和宁宁工作忙,一般都是刘晟或者是金柳去接送。
从幼儿园回到家,刚出了电梯门,金牛便听见了自家孩子的哭声,大门开着,田方舟的奶奶正抱着孩子在训保姆,金牛进去一看,孩子的手烫伤了,老人家正在给孩子抹烫伤膏呢。
“怎么回事?”金牛见了自是心疼不已,从田奶奶的手里接过孩子。
小孩子的皮肤嫩,已经起了几个水泡,这得多疼啊!
“我刚把水倒好了放桌子上晾着,就进去上了一趟厕所,哪知道就这一会功夫孩子就从沙发上爬到了椅子上把水弄洒了?”保姆也觉得委屈,她总不能连厕所也不上吧?
金牛看了眼儿子的手指,再看了眼沙发和餐椅,“孩子已经一岁多了,肯定好动,以后注意些,亏得是烫伤,要是从桌子上摔下来就更麻烦了。”
烫都烫了,他还能说什么?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亏得是烫伤,小孩子不能摔,也不能烫,否则要大人看着做什么?”田奶奶不爱听了。
金牛的女儿棋棋见了也有点不高兴了,噘嘴了,“奶奶每次喂弟弟喝水都是坐在那等着晾凉了才给小弟。”
“奶奶?哪个奶奶?”金牛问,因为棋棋跟着金杨的儿子也管陈秀芝叫奶奶。
“大姑妈家那边的奶奶。”棋棋说。
金牛这才想起来,周末的时候他们一般都会去金珠那边聚会,有时他加班便会让宁宁带着孩子跟金杨金柳一起过去,如果宁宁再有事加班的话,就会把两个孩子交给金杨或者金柳带去。
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棋棋才看过李小莲是怎么带小孩子的。
正说着,宁宁回来了。
孩子本来被金牛哄好了不哭了,一见妈妈回来了,张开双臂伸过去便哇的一声哭了,宁宁也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烫伤了。
她登时也生气了,可没轮到她开口训保姆,保姆先提出了辞职不干,找了一大堆的理由,说是孩子淘气,偏偏她还不能深管,旁边好几个人看着她,动不动训她,说她不会带孩子,还有,她每天带一个孩子就够忙了,还得打扫卫生还得做晚饭,根本忙不过来等等。
保姆的反抗一下就把金牛和宁宁难住了。
因为现在的保姆不好找,劳务市场上的保姆不知根知底不太敢往家带,网上曾经多次曝光过保姆给孩子喂安眠药或者是给孩子吃不干净的东西,因此这个保姆还是王医生从老家那边找来的,说是老家的一个什么远房亲戚。
可能也正因为这层关系,金牛和宁宁才没给她立规矩,没拿她当一般保姆看,谁知反而助长了保姆的气焰,听不得一句重话。
“金牛啊,听婆的话,要走的人留不住,不行啊,就让你妈来帮你们带两年,听婆的话,外人带孩子哪有自己家人尽心?”田奶奶劝。
她早就看不惯这个保姆了,一开始还好,可来了没多久,心便开始野了。
金牛听了,想起了刚才金珠说的话,也想起了女儿棋棋说的话,或许,他应该表现得大度些,妈妈这些年已经知错了,也正在弥补他们,他还有必要死抓着过去不放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