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阳虚弱的张嘴。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严飞奇为了眼前的一刻，策划了这么多，终于，这一刻来了！“寅子，他是条子！这个男人是条子，刚才的枪也是他开的，是他杀了淮洋！”

……不，不会的。

顾寅摇着头，一步一步艰涩后退。

你们……不要……不要这么对她……她承受不了，真的承受不了。

自己最爱的人，伤了她唯一的亲人……

“老，老大……”抱着淮洋身体的小弟，颤巍巍走来。他的脸色非常白，眼神惶恐又无助。

看到这样的表情，严飞奇几乎是下意识的咯噔一下！

搓着手，小弟甚至不敢看在场的任何一人，只能闷着头轻声说，“淮……淮洋老大……”小弟的声音都在抖，“……死，死了。”

‘轰！’顾寅头顶被一道闷雷炸响。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胸脯快速挺动，如同心脏病发的重症患者。

……淮洋……淮洋……死了？

“寅子……”严飞奇心里暗骂一声糟糕，急道，“没事，淮洋没事，你别听他胡说！”

小弟不明就以，那淮洋明明死了，为什么严哥要这么说？“严哥，淮洋老大真的死了，心……心跳都……停”

“啊——！！！！”不要！不要告诉她！

双手捂住太阳穴，顾寅疯狂发出尖叫，

凄厉的哭啸声吓得小弟一屁股坐在地上，在严飞奇的怒瞪中连滚带爬向后退开。

该死！严飞奇争咬着牙！虽然明知道淮洋一定会死，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竟然也会有种酸涩的感觉。饶是他都这样，那寅子……严飞奇急急向前，正准备安慰顾寅，却被秦向阳抢先一步。

有力的双手一扔拥过顾寅，秦向阳心乱不已，他明白这事被人暗算了，但无论现在说什么顾寅肯定是听不进去了，他只能抱着顾寅柔声道，“小寅，小寅别这样，不要这样。”

“啊——！！啊——！！”一声响过一声的凄厉从顾寅早已哑了的噪子吼出。

“啊——！！！！呜啊——！！”

顾寅通红的眼逸出红色的眼泪……

严飞奇，第一次尝到后悔的感觉。他从没有看过顾寅这么激烈的反应。她可以恨得咬牙，可以怒气呵斥，可以冷血的缴了别人性命，却从来没有这么疯狂的尖叫嚎哭。

“寅子……”

严飞奇看着顾寅，心虚地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静静看着她，站在那里哀嚎。

刺声的哭啸声持继了整整一个小时，直到顾寅的噪子完全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呆呆站在原地，表情木纳，血红的眼瘦弱的身子，让她看上去像是厉鬼一般。

而这一个小时里，淮洋的身体被拉到了医院里。严飞奇不想顾寅看到淮洋的身体后，再做出疯狂的动作来。他已经后悔了，他只是想……只想让秦向阳离开顾寅的世界，他并不想要……并不想看到顾寅那个模样。

“你……”这个字犹如被毁坏的声带里发出一样，怪异，扭曲，甚至带着几分让人心慌的恐怖。顾寅就这么看着秦向阳，操着让人心慌的声音，问“你……是警察？”

秦向阳虚弱的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