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葵愣了一下，她杀人的年纪，早就记不得，不过看其他杀手的培养方式，大概不到十岁，或者更小。

他们残酷冷血的性格并非天生，都是从小培养而成，因为这已经是一种宿命，无法逃避。

可是齐蘅不一样，他出生在那么好的家庭，应该再多几年无忧无虑的生活。

就算要知道杀人这种残酷的生存法则，她也希望是由别人动手，而他的手，永远不要沾上肮脏的鲜血。

“齐蘅，你跟我不一样。”重葵捧着他的脸，十分郑重地说，“不要变成我这样的人。”

齐蘅垂着眼眸不看她，重葵只得又说：“我是迫不得已才变成这样，而你有选择。”

“现在在我的人生里只有两个选择。”齐蘅慢慢开口，“要么我变成你这样的人，要么我改变你，让你变成我这样的人。”

重葵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随后把自己的手放下来，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不说话。

“小葵？”齐蘅心里一慌，连忙说：“我不是逼你，这些事情以后都可以慢慢来改变，这一次是逼不得已，你被人抓走了，我真的很着急才会…………”

“我知道，你不用多说。”重葵宽容地说，“你刚刚说的，我也会考虑。”

齐蘅忐忑地看着她的面色，越看心里越慌，她怎么可以这么平静，他竟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追问，在她不舒服的时候只能选择默默坐在她身边。

直升机直接按照重葵的要求回到佣兵学校，医生准备好帮她做了洗胃手术之后，重葵强撑着继续回到雨林中，看自己学生的比试。

现在毕业训练的第二天，所有学生都进入了十分紧张的状态中，目前其他区已经有好几名学生被淘汰出局，六区还有一名学生直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