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咕咚’一声，似乎有什么活物在水底下。

重葵警觉地绷紧身子，目光一转不转盯着湖中心冒泡的地方。

‘咕咚，咕咚……’连续有气泡冒上来，然后‘哗啦’一声，有个人影便冒出来，长发的尾端，霜染的白色渐渐在水中晕染开来。

冰冷的水中冻得苍白的肌肤在幽冷的月光中下闪着微光。

重葵猛然怔住，渐渐收紧了手指，呼吸全都哽在喉咙里出不来。

这样寒冷的水，走进里面会怎么样？

手指放进去都几乎被冻坏了，何况整个身子都泡进去？

他背对着她站在水中，皮肤表面有黑色的气息慢慢溢出来，随着寒冷的空气沉入水底。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像是被墨汁污染了一样，水面慢慢发黑，寒入骨髓的冷冽也在消失。

水面似乎温暖起来，因为周围的空气温度，也在慢慢上升。

重葵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苍白的肤色依旧没有任何改变，只是表面上已经不再有黑色的灵力往外冒。

重葵不知道自己蹲在那里看了多久，双腿发麻她都没有察觉，一直到他微微偏过头来，侧脸中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为什么不说话？”他轻声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寒冷的关系，他的嗓音紧绷着，如同一根紧紧的弦，快要断裂一般。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姬玄殇慢慢转过身来，赤色的眸子看着她，妖孽无双：“所以你就一直在旁边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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