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踢中了关允,而是踢中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当然,关允不还手只躲闪,就是要诱使冷子天犯错,否则他也不用这么费力气了——却正踢中容千行身上。
容千行是什么时候来的,关允没注意,反正在冷子天摔倒的时候,容千行就在围观人群中一脸嘲笑地看笑话了。岂能让他这么轻松得意了?关允就略施小计,引祸水东流了。
未进金家大门,却已经先后和容家、冷家结怨,关允的京城之行,除了收获之外,也有不少意外插曲,还是天大的插曲,也不知会对关允的未来产生什么深远的影响。
当然,现在是顾不上想那么多了。
容千行正得意洋洋地坐山观虎斗,不成想竟然被关允算计,众目睽睽之下被冷子天一脚踢中裤裆,下面是疼了,但脸上更烫,这人算是丢到爪哇国了,直气得他差点开口骂娘。
这一下战争就由冷子天和关允之间的情敌战争,上升到了冷子天和容千行之间的误伤战争,关允笑眯眯地站到一边,冷眼看容千行怎么处理裆上一个大脚印的严重外交事件。
容千行岂能不明白关允的险恶用心,就是想挑拨离间他和冷子天之间的关系,刚刚在关允面前吃了一次暗亏,还没有还回来之前,却被关允算计了一次,这个关允,怎么就这么烦人?他连连告诫自己,不能生气,一生气就上了关允的当了,问题是,他不想生气也不行,某个部位的疼痛还在其次,当众被冷子天一脚踢中敏感部位的事实太让人无地自容了,主要是偏偏发生在金家的门口,还在许多人的注视之下……这比在大街上被金一立打了两个耳光还让他羞愧难当。
本来他不想来金家凑热闹,和金一立发生了摩擦,虽然不算什么大事,小时候也没少打架,但毕竟说出去不好听,奈何李梦涵非要他来,他捱不过,就被拎来了。结果还没有迈进金家大门,就被人当众踢了命根。
今天这是怎么了?先被人打脸,又被人踢裆,流年不利,全是倒霉事情,而且全和关允有关,难道关允是他的命中克星?容千行现在对关允的仇恨,已经上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恨不得上前一脚将关允踢翻在地。
“行哥,行哥,误会,误会,我刚才不是踢你。”冷子天见误伤了容千行,差点没吓得摔一个跟头,一时慌了神,忙不迭地解释不说,还上前替容千行拍打大脚印,不拍不要紧,一拍就闹出了笑话,一个男人拍另一个男人的下身,怎么看怎么丢人加恶心。
连同金一佳在内的不少围观的女宾,都掩嘴笑了起来,尤其是以李梦涵的笑声最为响亮,惹得关允向她投去了关注的目光。倒是齐昂洋正密切关注场中局势,没有注意到李梦涵的存在。
自傲的人都怕被人耻笑,尤其是20岁出头的年轻人,更怕异姓的耻笑,容千行本来还克制的怒火,在被众人尤其是女姓的笑声中,蓦然迸发了,他一把抓住冷子天的衣领,用力向下一拉,同时一提膝盖,“砰”的一声,他的膝盖就和冷子天的脸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这一下容千行用足了全力,冷子天顿时血流满面,惨叫一声,仰天倒地!
容千行犹不解恨,上前又狠狠啐上一口:“笨蛋,饭桶!”
“胡闹!”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一人从金家朱门中一步迈出,来到容千行面前,一扬手打了容千行一个耳光,“一直让你学会制怒,你就是学不会,被人当了枪使,还以为出气了,马上回家反省!”
来人年约50上下,穿中山装,头发微微花白,只看一眼,就让关允一时屏住了呼吸,如果说只看容千行并不能让他从长相上发现容千行和老容头有几分相似的话,那么打了容千行一个耳光的人,尽管年纪比老容头小了不少,但以关允对老容头的熟悉程度,立时就可以肯定此人和老容头有血缘关系。
像,太像了,至少有五分以上的相似度。
正当关允心中愕然时,来人一转身,又大步来到他的面前,上下打量他几眼,淡漠地说道:“你是谁?为什么非要和千行过不去?千行今天两次挨打,都和你有关,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关允点头一笑:“我是关允,这么说,您应该是容千行的父亲了?我没有非要和容千行过不去,只不过事情正好遇到了,他两次挨打如果还不能吸取一个教训的话,以后还会有第三次。”
“年轻人,说话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来人脸色一沉,“我是容相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