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峰塔上,一副荷花满池图跃然纸上,赵世琚搁笔问道:“赵宗咏回来了?”
“是的,他竟跑去天台山听禅礼佛,真是装模作样!”妖娆少妇很是不屑。
赵世琚笑道:“亏心事做太多,于心不安嘛!”
“哼,赵家都是一路货色!”
“嗯?”
妖娆少妇见赵世琚不悦,赶忙改口道:“我说的是赵光义一家,你们大房当然例外。”
赵世琚轻轻一笑,环腰将妇人揽入怀中道:“哼,他这会也是不得不回来,赵仲晔虽然有些本事,但到底太稚嫩了,当不得大事。”
“他回来又能如何?局势已经如此,赵顼已经打开突破口,岂会再给他机会?”
赵世琚点头道:“不错,不管赵宗咏想什么办法,可他有个优点,很重承诺。可在有些时候,这会成为致命弱点。”
“你想怎么办?”妖娆妇人知道丈夫又有什么狠辣的计策了。
“马上六月了,往荆湖南路与江南西路的盐是否该起运了?”赵世琚嘿嘿一笑。
“按照往年的情况,是该起运了,可是今年……赵宗咏该不会顶风作案吧!”妖娆妇人差役看着丈夫,感觉有些异想天开了。
“可是信誉第一,要不是这,他们能赚这么多吗?要是今年不做,金字招牌可就砸了。赵宗咏可是出了名的财迷,要不堂堂郡王,怎么会染指贩卖私盐的勾当?”赵世琚笑道:“兴许是怨恨吧,赵宗实只给了他一个郡王爵位,心里不平衡就想用钱财找回面子。”
“赵宗咏真会铤而走险?”妖娆妇人还是将信将疑,有些难以相信。
“试试不就知道了,让我们的人去吧,约上荆湖,江南西路的客商一起来,该收获了!”赵世琚笑道:“赵宗咏自以为聪明,可惜啊……控制了货源是厉害,可售卖却是我说了算……要么自己砸招牌,要么……嘿嘿,新任的通判与访察使就要到了,想必他们不会闲着。”
说话间一把将妖娆夫人揽入怀中,在场的侍女全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妖娆夫人推开道:“别闹了,在这不行,这里可是有太夫人神灵在的,不可亵渎……别……”
“没事,绵延子嗣,人之大伦嘛,太夫人不会怪罪的!”随即,西湖之滨,雷锋塔顶,传来狂浪的笑声,以及阵阵娇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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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咏刚从天台山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喜欢上了在空山古寺听晨钟暮鼓,梵音阵阵。
所以自从正旦之后,便去了天台山,修身养性。至于杭州的家事全部交给了长子赵仲晔,儿子年纪不小了,能力还不错,已经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了。
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前不久儿子送来消息,家中出事了,赵宗咏也不得不及时赶回来。
“糊涂,不就是一个林昭吗,你便如惊弓之鸟一般,自乱阵脚。”赵宗咏指着长子就是一通臭骂!
“父亲,没有自乱阵脚,方家村的案子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儿恐出大事,才通知父亲回来主持大局的。”赵仲晔唯唯诺诺,小声辩解。
“看来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啊,哼!”赵宗咏冷哼一声,质问道:“你自己没做什么出阁的事情吧?”
“没有!”赵仲晔迟疑了一下,唯一有问题的便是大食人那件事,不过问题不大,被他下意识地排除在外了。
赵宗咏道:“还算有自知之明,赵顼这是想要做什么?忘了我是他亲伯父,忘了他爹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吗?”
“父亲,难道赵顼真要对付我们?”赵仲晔看似不在乎,实际上最担心这个问题。
“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赵宗咏骂了一句,说道:“不过不打紧,不管怎么说都是叔侄情分在,回头我会给太后去书信的。那小子糊涂,你十三身该不至于绝情。”
“是,父亲,那这段时间我们时不时该低调点?”
赵宗咏叹道:“按理说该是如此,只是……荆湖南路与江南西路的客商全都到了,还能低调吗?花了六七年才经营起这块招牌,总不能就这么……”
正在此时,门口有人叫喊道:“大哥,你认识大食人吗?可知道钻石为何物?”
赵仲山一进书房,瞅见老爹端坐主位,顿时脸色煞白。与此同时,赵仲晔的神情也顿时黯然!(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