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笑得好不得意,“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
“不带你去旅游了。”秦慕白轻描淡写的道。
“啊?”高阳公主先是一愣,马上脸色就变了,恨得牙痒痒,“好,我说!……但你今天晚上,得让我在上面,嘿嘿!”
“……”秦慕白直接无语,在她头上来了个不轻不重的凿栗,“快说!”
“耳目杂,房里说。”
“干脆床上说吧,嘿嘿……本公主,今天兴致很高哦!”
二人索性洗漱罢了上了床,高阳公主就像条小花蛇似的缠到了秦慕白的身上,全把刚才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就要亲热。
“慢着,先说事。”秦慕白将她从身上掳了下来。倒不是非要煞这风景败这兴致,他总感觉高阳公主今天神神秘秘的,定是没干好事。
“说就说嘛……”高阳公主的悻悻的,好似还咽了一口口气,贴着秦慕白的胸膛,说道,“我今天回宫后,按捺不住,就到后宫里打听……”
秦慕白心里一紧:“打听汉王的事?”
“对呀!”高阳公主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还瞪大了眼睛作惊诧状,压低声音紧张的道,“你别说,还真给我打听到了!”
“什么?”
“就前些日子,我们回长安之前不久,李元昌还在后宫里亵玩过几个宫女!”高阳公主既惊且怒的道,“太胆大了!这事几乎全后宫都知道!李元昌太嚣张了,居然一点也不避讳,就在掖庭的某个宫女房间里,还一次三个……我的天,太不可思议了!”
秦慕白拧了拧眉头:“就这些?”
“这还不够哇?!”高阳公主惊声道,“虽是宫女,那也是我父皇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我父皇看上一个就给能升为嫔妃了!”
“我不是这意思。”秦慕白说道,“没查到他与其他嫔妃有染的事情?”
“暂时没有……”高阳公主摇了摇头,“我觉得,这已经够震惊的了!告之父皇,也够杀他的头了!”
“没那么简单。”秦慕白拧了拧眉头,说道,“先帝在世时,李元昌是被养在宫里的。直到两三年前先帝过世之后才被放出宫来独立居住。他非要强说自己在宫里时与哪几个宫女有私情,皇帝就算心里不悦也不好多说什么。我想,以皇帝之精明与消息之灵通,这等事情他肯定早就知道,可为何一直不管不问呢?其中必有蹊跷。”
“什么蹊跷?”高阳公主纳闷道。
“我也不知道。”秦慕白一面沉思,一面说道,“我总感觉,李元昌在后宫里的关系非比一般。你想想,掖庭那是什么地方,是一般人进得去的么?算起来,那里和皇帝的寝宫没什么区别,李元昌居然能大摇大摆在掖庭里夜宿龙床,谁给他的这个胆?”
“那能有谁啊?”高阳公主一头雾水的道,“要说是先帝在世之日,他还有可能是借着先帝的名头在后宫里厮混。可是先帝已经离世好几年了,难不成还是我父皇给他这个便利?”
秦慕白眉梢一挑,轮着眼睛看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突然莫明的打了个颤:“不会吧?你怀疑是我父皇默许他这么干?”
“不是还好。如果是……”秦慕白停顿了一下,说道,“那我就真不知道,李元昌和你父皇之间有什么猫腻了。”
“不会吧……”高阳公主一时也惊呆了,死也不肯相信,连连摇头,“肯定不可能!”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你也不要再在后宫里察问什么了,免得打草惊蛇引来什么麻烦。”秦慕白说道,“看来这个李元昌,不似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就是个纯粹的纨绔子弟。我总感觉,他的身后隐藏着什么大秘密,或者是握有什么皇帝陛下的把柄,才让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有恃无恐的在京城肆无忌惮。其实,你父皇对皇族的约束一向极严,你三哥吴王多打了几次猎都要被弹劾,凭什么他就对李元昌如此容忍?就拿上次妖儿的事情来说,闯入民宅要强暴民女,这样的事情早就够得上削他王爵贬为庶民,再严厉一点甚至是可以杀头了。可当时,皇帝陛下几乎是生生的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外人几乎都不知情。而且我猜测,当时李元昌很快就将这事报知给陛下知道了。明明是他没理的事情,还敢去告状,你不觉得他十分嚣张而且有恃无恐,并不怕你父皇么?”
“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高阳公主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仿佛还有一点惶恐不安,“慕白,会有什么事情让我父皇都对他投鼠忌器呀?这么说来,李元昌真是个大大的坏蛋,我们可不能容忍李元昌继续这样为所欲为呀!——还有,如果他真的这么厉害,你岂不是很危险?”
“放心,我不会有事。”秦慕白拍了拍高阳公主的背示以安慰,说道,“以前我只道他是个寻常的跳梁小丑,现在,不得不正视这个对手了。高阳,你不要再在宫里追查什么,以免惊忧到李元昌。这件事情,交给我。”
“那要不要我去问问我父皇,李元昌到底凭什么?”
“别,千万不可。”秦慕白严肃的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可能李元昌是握了什么你父皇的把柄,事关他的隐私,你还是不要去触碰。如果能够轻易解决,你父皇可是那种愿意屈服妥协之人?所以,此事应该挺重大的,非比儿戏。”
“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真没底了,还有点怕……”
“别怕。”秦慕白将她抱紧了一些,冷冷的一笑,“跳梁小丑终究翻不起什么大浪。这事,我会慢慢追察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