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让那些孩子跟小青一起玩,只是让孩子们习惯小青的存在,免得小青回头出来保护他们时,反而把他们给吓倒。绵羊村的人之前冲击福利院,因为我的疏忽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要是他们还敢冲击福利院的话,我便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顿了顿后,苏婉儿又轻声说道,说出这番话时,苏婉儿的脸上呈现出少有的冷冽。
柳静荷闻言一怔,然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跟苏婉儿一番交谈后,柳静荷惊讶地发现,仅仅过去一年多的时间,苏婉儿的身上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虽然她在叶明浩面前还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柔弱样子,可是当叶明浩不在她的身边时,她的身上却多了一股杀伐和果断的气息。
柳静荷暗中佩服苏婉儿的同时,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多跟苏婉儿学习。
市局办公室中,叶明浩把所有与绵羊村有关的案宗都扫了一遍,然后他的脸色一片铁青。
之前马云峰在电话中跟叶明浩说绵羊村情况复杂,连市局跟省委、市委都奈何不了绵羊村时,叶明浩还将信将疑。
当叶明浩看完有关绵羊村的案宗后,他发现绵羊村的实际情况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恶劣和糟糕。
在官场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村长都是打出来的、乡长都是喝出来的、县长都是跑出来的、市长都是卖出来的,省长都是生出来的。这句话放在绵羊村的身上再也合适不过,因为绵羊村的每一届村长都是打出来的。
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绵羊村四面环山,一面环水,基本上没有公路进出,而且绵羊村里面土质情况也很差,这一点极大地限制了绵羊村经济的发展,而绵羊村也成为了湘阴省的超级贫困村之一,村里每年都能够从政府领取到一笔不菲的贫困补助。
可是绵羊村的村民实际上却不穷,小小的不到三百户的村庄,光是别墅便有十几栋,至于花园洋房则更多了,整个村子中几乎就没有茅草房跟土砖房,要是外人贸然闯进这里,肯定以为自己进了某一个大型的度假村。
别人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绵羊村的村民吃不到山,也吃不到水,可是他们却有着自己的生财之道。
绵羊村的第一个收入来源便是抢劫,绵羊村外十几公里的地方有着一条国道经过,绵羊村的村民长期在公路上拦车收费,凡是路过这里的车,远远地便会看到路上摆着死猪或者死狗的身体,等到他们下车查看了,那么便是他们掏腰包的时候了。
绵羊村的第二个收入来源便是卖淫,凡是绵羊村的女人,几乎十三四岁便到东南沿海地方谋生去了,每年轻轻松松捞回数十万甚至上百万。
绵羊村的第三个收入来源却是卖子。绵羊村的村民每天也不种庄家,他们闲得无聊自然床事很多,怀上了小孩后,他们也没有想过要打掉什么的,而是很干脆地生下来,然后以数千元到数万元之间不等的价格出手卖掉。
福利院的好几个孩子都是这种条件下的畸形产物,而这也是绵羊村找上福利院闹事的最大借口。
绵羊村的第四个收入来源却是赌博,因为绵羊村的村民一个个能征善战,导致省市警察对绵羊村畏之如虎,压根就不敢进入绵羊村,这让绵羊村几乎成为了赌博的天堂,很多附近城市的赌客都是蜂拥而至,只要给绵羊村上缴一定的费用,他们便可以在这里随意赌博,而绵羊村的村民则担当着保护伞和高利贷的角色。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绵羊村已然不能说是一个农村了,而是一个现代化的小镇。
只是绵羊村的村民比较无赖,他们每年习惯了哭穷,也习惯了跟政府伸手要钱,这让政府也拿他们没辙。
“毒瘤,典型的毒瘤,这样的毒瘤必须铲除,不然的话会给星城市的治安造成严重的威胁和隐患。”在老板椅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后,叶明浩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之前叶明浩刚刚在市局站稳脚跟时,他便下令市局在全省范围内进行扫黑活动,而市局的党委常委商量了一番后,也象征性地抓了几个典型进行扫黑,其中便有飞虎帮。
只是飞虎帮的事情后来闹得太大,直接变成了外事纠纷,完全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而且湘阴省内地下势力错综复杂,而且背后都有古武世家或者一些官宦世家的影子,要想在全省范围内扫黑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所以扫黑的行动便被搁置了。
如今被福利院的事情一刺激,叶明浩才想起来自己提倡的扫黑行动居然无疾而终,他暗暗自责的同时,一股愤怒的烈火也在胸中熊熊燃烧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