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我瞧瞧。”
海姻忙往前送,宣承友打开一看,这次画的大概是房子,可又不像是房子,格子屋一样一层一层一层的,堆叠的老老高,而且方方正正的,也没什么装饰,就和那豆腐块儿摞到了一起似的。
还有几章,也是房子大概,不过都是宣承友觉得没法住人的房子,看完把画送回去了海姻手里,他状似不在意的随口问道:“娘娘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海姻回话:“还画着呢。”
“嗯,进去传个话,说杂家求见。”
“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往后娘娘作的画,若是不要了,又没特别吩咐往哪里扔,都送到杂家那屋子里去。”
海姻以为是宣承友要收集她家娘娘的作品呢,点头称好。
挥了手,让海姻进去通报,片刻的功夫,海姻回来了,说是暮云桑请他进去呢。
宣承友安了安有些跳动的心,怎么的,奴才虽然不该多嘴,但是他伺候了北辰默风这许多年,却也见不来北辰默风受相思所累。
宣承友是个阉人,所以也没经历过什么情情爱爱的,但是他伺候了北辰默风多年,说句忤逆的话,北辰默风便是他看着长大的,北辰默风这几日老往屋外张望,今天又冷冷的往欢婧堂看了一眼,回去后闷声不响的开始批阅奏折是为了什么,宣承友心里可都明白的很。
进了欢婧堂,在海姻的引领下入了内室,屋子里焚着一鼎荷花香丸,气息淡雅的很,暮云桑穿了一身米白色的挑花长裙,屋子里燃着地龙,也点了火盆子,温暖的好似春日一般。
宣承友进去后,海姻就退了出去,宣承友打了千儿,恭顺的给暮云桑请安:“娘娘吉祥。”
“起吧,宣公公有事?”
暮云桑头也不抬,手里三五下,出来了一套性感的内衣裤,她还特地加了一些蕾丝元素,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款式,可这个鸟地方还有肚兜儿,女人到不了四十岁,胸都能掉到腰上。
她自顾自想这些,想的出神。
直到宣承友喊了一句娘娘。
她才抬起头:“宣公公,你刚说什么了?”
宣承友汗颜,倒是他鼓起勇气说了一堆,结果太子妃居然没听见啊。
再说一遍,他可真就没这个勇气了,罢了,没听见就当他没说吧。
“奴才没说什么。”
“哦!”继续顾自己全身心投入绘画内衣裤,别的画的都造不出来,这个倒是可以考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