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所谓的契机，实际上很是虚无缥缈，根本不知道何时会出现，或许第一次丹珠的碰撞就会出现，或许上千次碰撞也不会出现。最主要的，每次碰撞都会消耗体内的大量灵气，如果体内的灵气耗干了，九转聚灵丹就会激活，释放出九重灵气来，而如果这九重灵气也耗干了，那就危险了。

莫紫岚之子莫啸云进行丹珠碰撞的时候，就是耗干了九转聚灵丹的九重灵气依然没有成功，如果没有苏瑶炼制的那颗九转聚灵丹及时接济，就算不死，也会被心魔侵蚀，变成疯子，后果非常可怕。

一旦开始碰撞，就必须进行下去，中途放弃的后果将是丹珠消弭，失去此前修炼的所有灵气。

已经是第十次碰撞了，光华迸射，没有丝毫融合的迹象。傲雪那边也是，她的阳珠是圣属性，月珠是邪属性，只见九颗略带灰色的月珠与九颗银白的阳珠来回撞个不停，好像棋盘上，黑白子的激烈交锋。

时光在紧张中渡过。

秦陆体内的灵气已经消耗干净，心神一恍，仿佛有股疯狂的躁动在识海中聚集着，那股躁动如同就要卷起的风暴，只要释放出来，必然席卷整个识海，那种隐含的可怕威力，让秦陆不寒而栗。这应该就是心魔吧。

偏偏此时，体内的灵气耗尽，身体正处于极度的虚弱中，而且不是一般的虚弱，是种枯竭似的虚弱，心神没有了灵气的滋养，变得脆弱起来，心魔大有趁势而起的势头。

淡淡的恐惧从心底升起，秦陆背上冒出一层冷汗，千万不能让心魔释放出来，但现在却没丝毫可以阻止的能力，就像明明看到一把锋利的刀慢慢靠近自己的喉咙，全身却丝毫动弹不得。

那股躁动如狂暴的巨兽，正要从深藏的地下冲出，多亏有鼎护法阵的笼罩，对它起了强大的压制作用，不然，以它狂暴的力量，恐怕早就爆发般肆虐而出。

不过，鼎护法阵没法完全压制住那股躁动，它的力量在逐渐变大，逐渐地要挣脱压制，一飞冲天。

还好，在它肆虐之前，身体中的九转聚灵丹总算激活，第一重能量如甘泉洒入干裂的土地，进入秦陆的经脉中。

灵气的滋润，让心神苏醒，那股躁动不甘地重新沉入识海的黑暗之中。

长长地松了口气，秦陆感觉全身好像在水中浸过似的，湿淋淋的很是难受。

丹珠的碰撞还在继续，一次次的碰撞，一次次的光华绚烂，然后，一次次地失败。

九转聚灵丹的第一重灵气很快消耗干净，第二重灵气跟着激活，维持着丹珠碰撞的势头，苦苦寻找着融合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