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那两人便松开了手。
薄染穿过马路,礼貌的开口:“何秘书。”
何其进摘下墨镜,态度也很客气:“薄小姐,很抱歉,用这种方式邀请你。”
见她迟疑着不肯上车,又宽慰她:“放心好了,顾市长身体不便,不在车上。”
薄染这才点点头,坐上车。
同时,裴锦年和林锐走出裴氏大厦。
林锐眼尖的望见马路对面的薄染,指着说:“那不是薄小姐,她上了谁的车?”
黑色奥迪调头开走,尾部的车牌映入两人眼帘。
林锐吃惊:“顾市长的人?”继而转头问裴锦年,“要不要我派人去打点一下?”
裴锦年沉眸思索了片刻,摆摆手。
“不必了。”
顾博尧找薄染,除了为顾淮安的事,还能有什么。
其实何其进也找她也没有什么旁的事,拐弯抹角的,薄染也听出大意来了:就是顾淮安最近状态不太好,不好好吃饭,又不肯配合医生治疗,顾市长本来就有病,已经要人照顾了,家里唯一这个独苗,又出了车祸,不知道多担心,所以想让薄染去劝劝。
薄染透过车窗,依稀认出这条路是去医院的方向。
于是急忙喊:“停车——”
何其进不解,薄染看着他,郑重的说:“我现在要是去看淮安,才是在害他。失恋死不了人的,过一阵子他就会忘了我。”
过了一会儿,又说:“就像当初他忘了闻静一样。”
那声音低低的,不知是说服别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何其进怔怔的看着他,似乎不相信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能有这么狠的心。
“淮安当初待你也不薄,甚至为了你和顾市长吵起来……”
“那你更应该明白,何秘书,我跟他在一起只是害他。”
薄染的目光通透冷静的令他这个阅尽沧桑的人都有些震惊。
但不可否认,她说的都是对的。
他们也都明白,只是实在看不下去淮安这么糟蹋自己,才出此下策。
但是薄染去了又怎么样呢,不过是引鸩止渴。
何其进叹了口气:“薄小姐,你是个明白人。”
然后便什么也没说,替她打开了车门。
薄染下了车,又打了辆出租车,直接回家。
然后烧水,洗米,找出搁在柜子里一直没用的砂锅,煮了一锅粥。
整个屋子都是粥米的香气,她靠在流理台前,把粥一点点倒进保温筒里,又亲手做了点爽口的小菜,分门别类摆在隔层里。
最后,用保温袋把保温桶装好,拿出手机打给倪况。
倪况接到薄染的电话十分惊讶。
薄染开门见山:“我这里有些东西,麻烦你转交给淮安。你不方便来取的话,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倪况愣了半晌,忙说:“方便,方便。”
其实倪况现在闹不懂这两人现在是怎么了。上回薄染来医院看过淮安以后,淮安明显心情好了许多,结果这两天又闹上了,比以往任何一次脾气都臭,见谁都摆脸色,跟自暴自弃似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跟闻静分手那会儿都没见他这样。
倪况正想劝劝薄染,所以这会儿二话不说,就来了薄染居住的世纪城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