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莎无语了。
好吧,她就不该多嘴去问。
说也奇怪,抹上那药之后,伤口竟也没那么疼了,还有点凉飕飕的舒服感。
知道这是好东西,米莎巴不得他能多抹一些。
但维萨用药很仔细,多一点都不肯,看得出,这药无比珍贵。
抹好之后,他又让她把衣服穿上去,漫不经心的说,“你可以放心了,以后不会留下来疤的。”
米莎一听,眼睛一亮,忙抓住他问道,“维萨,你一定有办法救安容的对不对?”
维萨低头看一眼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知道他性子刁钻,米莎忙松开,又讨好似的给他抚平,“维萨,你医术这么高,一定有办法的!”
维萨也不转弯抹角,径直道,“没办法。”
米莎愣了住,随即不敢置信的惊呼一声,“怎么可能?!”
维萨瞥瞥她,“我不是神。”
米莎急了,“可是……可是你连夕岑都救得活啊!”
要知道,夕岑得的可是绝症啊!就算是到了美国最好的肿瘤医院,都没有办法治好,却让维萨给治愈了,说他是神,这也不为过啊!
维萨冷哼道,“癌症尚且有治愈的可能,可肌肉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才是真正的绝症,至今都没有解决的办法。我又不是医学专家,我凭什么就会治好他?”
“不,维萨,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吧,你能的对不对?”
维萨是米莎唯一的希望,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的话!
维萨冷声,“信不信随便你。”
说完了想说的,他扭头就要走,米莎倏尔拦住他,目光闪烁着,盯紧他,沉声道,“维萨,我求你救救他,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就算现在没有,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的……帮帮我。”
维萨深深的凝了她一眼,绝色俊颜仍是面容不变,“如果我是你,我就让他现在好过一点。”
米莎从维萨的房间里走出来时,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样。
她一直以为,维萨是最后的希望,结果……
她很难过,却是欲哭无泪。
怔怔的走到楼梯前,她坐了下来,头抵在旁边的墙壁上,眼神飘渺到无助。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伴着悦耳的银饰撞击声,接着,有人坐到了她的旁边。
秧朵挑挑柳叶眉,凝向失魂落魄的米莎,勾起红艳的唇,浅浅一笑,“有心事?”
听到她的话,米莎没有回眸,喃喃的说,“现在,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
听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秧朵眨巴下眸子,凑近了她,“什么希望?”
米莎吸了吸鼻子,逼退眼睛里的泪水,回过头,对她虚弱的笑了笑,“没什么。”
她站了起来,调整下心情,就要下楼去,秧朵却叫住了她,“喂,你是要找岑少吗?”
米莎顿了住,点点头,“我要去救安容,就算救不出来,我也不想再离开了。”
秧朵似笑非笑道,“为了他,你宁愿被人家关起来?”
“我知道,这么做很傻,如果我是你们,我也会笑。”米莎静静的说,全完半点不悦的感觉,似在说着别人的事,无关痛痒,“
听到她这么说,秧朵但没有笑,反而还重新打量下她,不住的点头,“不错,有种!”
米莎一愣,回过身望向她,“三嫂……”
秧朵一笑,亲热的过去挽住她,“不瞒你说,我看那个安容是不错,对你诚心诚意的,我是越看他越顺眼。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就这么错过了,怪可惜的。所以啊,我就寻思着,不如,我就帮着你,把他救出来算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好不霸气。
米莎瞪大眸子,怔愣着,眨巴两下,“三嫂,你……”
“呵呵,”秧朵妖娆的掩嘴一笑,“只要不告诉阿三就成。”
米莎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要帮她救安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秧朵拉着她坐在了楼梯口,“以前呢,我跟阿三分开时,心里想着的全是他。我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很难受,又不得不接受。”扭头看着米莎,她正色,“正因为如此,我想帮你。”
米莎眸光一紧,渐渐神情也变了,“三嫂,谢谢!”
“呵呵,谢什么,都是一家人。总之,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