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热锅,冷油,烧到七分热,放入姜末,蒜末,翻两下后快速将鱿鱼入锅翻炒,加盐再翻,撒酒,把先前煸好的辣椒倒进去一起翻炒几下,淋鸡油,再淋水淀粉勾芡好后即起锅装盘上席。整个过程只用了盏茶的工夫就完成了,也是一道很简单的菜式,王况这边才刚开始装盘,早就得了王况告诫的这海中的食材大多需要热食才好吃的几个厨师们就飞快的操作了起来。
有几个从房陵建富酒楼学了雕花回来的帮厨灵机一动。就用厨房里的红辣椒,几刀就切出了一朵小红花,点缀在盘边上,王况见了赞道:“不错不错,原本只有绿白二色的,被这红一点缀。生动了许多。”
那几个帮厨得了王况的赞扬,就更是卖力起来。开始琢磨着用厨房里的现成食材给其他的菜肴配起色来,不得不说,这几个帮厨是有点天赋的,不然也不会那么早的就从房陵回来,和他们同期去的。还有不少人被留在那回不来的,因为他们还没学成。…。
高三这时候嘻嘻笑着从外面慢慢的走进来了,他知道小东家如果还没出去,那就是菜肯定还没好,紧跑慢跑都是一样,当然还是要慢慢的走。如今他的身份也不同往昔了,现在是堂堂建安侯府管家呢,可不能因为自己的言行而让人瞧不起不是?作为管家,那就要有管家的稳重才行。
王况将炒好的那盘鱿鱼递了过去:“端到后院里去。前面暂时就不要再去了,你要再去,保证成为了众矢之的。”然后自己就背了手,施施然的往前走去,捉弄了那些大佬们两次,王况很是开心,谁让你们个个鼻子那么灵的?总共才二十多斤鱿鱼,四十多条。原来自己慢慢吃,可以再吃几天的。这下可好,全来了。今晚一过,就只剩了几条,可不是每一年的冬天都能吃到新鲜鱿鱼的,这帮家伙,明摆着就是来抢吃的嘛。
到了前面,阎立德眼最尖,一下就看到王况,就大呼小叫起来:“正主儿来了,正主儿来了,大家说,是不是该罚?”
“该罚,该罚,罚他三大碗,不对,该罚他六大碗。”禇遂良叫得最是来劲,被捉弄一次就要罚三碗,两次,自然就是六碗酒了。
“禇大家,还想不想要田黄了?”王况凑了近前去,低声威胁了一句。
禇遂良眼睛不好,耳朵可灵,一听王况这话,先是一个激灵,然后一喜:“建安侯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王况嘿嘿一乐,自己手上正好有几块被自己以前雕坏了的田黄,拿来送个禇遂良是正好,一禇遂良的书法大家身份,要找个雕刻大家来帮他改那是轻而易举的,雕坏的那几块,就连王五也是没辙的,要是他有这么深厚的功底,当初也不用被赶出来了,肯定被当成佛爷一样的供着,黄大当初受冤,王五如果有那地位,只要随便一句话,谁也不敢拿黄大怎么着。
“不过嘛,禇大家得帮某找个雕工极精的人来,帮某雕两块石头才行。”王况手上有两块绝品的田黄,是田黄冻和艾叶绿的结合体,一块绿多黄少,一块黄少绿多,这样的绝品石头,如果拿来当印石也实在可惜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就色薄雕,取其形意,当做摆件,以后就作为王家的传家宝传下去。
“没问题,包在某身上。”得了王况承诺的禇遂良满口的答应,这天下求他字的人多了去了,大不了,自己就自降身份,用字去换个大家来帮建安侯就是了,这些大家,用钱是换不来帮忙的,只有字画这些雅物才行。
“嘿,你们在嘀咕个啥呢?二郎,罚你酒,你认不认?”尉迟敬德见两人嘀嘀咕半天,就凑了过来,一张黑脸在建安侯府院里那璃罩中摇曳的烛火里翊翊生辉。
“干嘛要认?”解决了禇遂良这个叫得最凶的家伙后,王况底气十足,“那炸番薯又没人说是柔鱼,是你们自己以为是柔鱼,怪得某来么?”
“呃?”尉迟敬德被王况这么一反问,想了半天,还真是,用人们端菜上来的时候并没报菜名说是柔鱼圈的,是自己等人自以为是的当做了柔鱼圈了,这还真怪不得二郎,于是无语,只好狠狠的瞪了自家小子一眼:臭小子,回去好好的收拾你!
尉迟保琳被这一瞪,赶紧缩了缩脖子,眼珠子一阵的乱转,扯了程处默他们嚷嚷道:“阿爹,我今晚就不回家了,在二郎这里守夜。”
在建安侯府守夜好哇,不光有吃的,还可以逃过回家被老爹踹屁股的厄运,反正建安侯府内房子多的是,嗯,二郎怎么说来的?围着火炉吃西瓜,美着呢。
当着那么多大佬的面,尉迟敬德不好太过训斥自家小子,毕竟已经长大,又是有官身在的,在家里他要怎么教训都成,可这是在建安侯府,又有那么多人在,还是要顾着自家小子的面子,不然以后他怎么在人前抬起头来?
其他的大佬听了王况和尉迟敬德的对话,也是一头的黑线,是啊,人家建安侯府中人还真真是没说那炸番薯就是柔鱼,是自己等人受了程老魔王和尉迟老黑的误导了,于是矛头一转,纷纷的要求两个老家伙自罚三碗。
两个老家伙自觉理亏,只好痛饮了三碗酒下去,三碗酒对他们而言算不得什么,就是五斤一坛的整坛端来,他们也能一口气不歇的灌下。
众人正笑闹间,就听得一声:“哟,这儿好热闹,你们这些家伙鼻子可够灵的,王璃头晚才得了柔鱼,你们今天就杀上门来夺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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