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若是王况所说的得到了验证,那么唐军就可以避其锋芒,吐蕃兵下来,就不和你正面对抗,等到你停下了脚步,开始出现了不适应了,大唐军队就可以轻松的围而歼之,之前的松州两次对阵的轻松取胜,其实也正是暗合了这个道理。
松州兵守在城内,吐蕃兵再勇,也必得先安营扎寨下来再图攻城,可这一停下来,就会要了吐蕃人的老命,氧气供应量骤然增加导致身体不适,战斗力自然要低过许多,甚至会有很多兵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松州兵自然很轻松的就以少胜多。
只要按了王况的法子,几次的挑动吐蕃人主动出击,大概三五次的战役就能将吐蕃兵消耗掉至少一半甚至让他们无兵可战的地步,到了那个时候,吐蕃也就是个腐朽的房子,轻轻一推自然就倒。
按下长孙无忌回去安排不提,李世民眼见一个心病解决有望,回到寝宫,心里是畅快无比,连连对长孙皇后赞到:“想不到王建安竟能帮朕解决了这么个大难题。”
“陛下说的可是王二郎?妾可是第一次听到陛下称其为王建安呢。”长孙皇后哪里不知道王况现在已经被人称为王建安,但听李世民这么称呼还是第一次。
“哦?是么?”李世民一想,也是哑然失笑,可不是么,自己今天跟长孙无忌也是这么叫的,不说还不知道,长孙皇后这么一提,他才想起来,自己以前不是叫王二郎就是王家二郎的,心底里还是将王况看做了个小孩子,不过现在看来,王家二郎倒也当得起王建安的称谓了,整个建安,论才学,王况或许不如那些学子,但若是论起其他,不要说在建安,就是整个大唐恐怕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陛下如此兴致,怕是王建安又帮了陛下一个大忙罢?妾可是听说,王建安至今尚无表字呢,陛下既然高兴,何不赐其表字?”长孙皇后的身体已经大好,虽然每到秋冬,还是会偶尔咳嗽,但却是再也没发生过晕厥过去的事,也不似以往一般的怕冷,最让她满意的是,王况也从来没有在这点上吐露过只言片语,要求过什么。相比之下,倒是自己似乎亏欠了王况,现在见李世民兴致高涨,也就顺势的为王况求起字来,算是一个报答。
不要小看了皇帝赐字,这是一个至高的荣耀,古往今来,能得皇帝赐表字的人没有几个,得到过的,都是名垂青史的人物,或者至少也是被后人视为枭雄或是大奸之人,总而言之,能得到皇帝的赐字,都是不简单的,甚至这个荣耀比之于封侯拜相也差不到哪去。
“不忙不忙,且等过这阵再说,这小子才得了辅国县伯,这又要赐字,朕担心他尾巴又要翘到天上去了。”李世民心里可是时刻没忘记当初长孙无忌说的“赏无可赏”的话的,这要是给王况来个一步到位,以后还怎么封赏?反正王二郎这小子除了贪财,图安逸外,其他倒没野心,不急。
“咦,雉奴呢?怎么不见他陪伴你左右,往日这时候他可是缠着你的。”李世民眼睛一转,发现了一个和往日不同的异常现象,平日里这个时候总缠着长孙皇后的晋王李治此时竟然不见了踪影。
“这孩子,近些日子总嚷嚷着要出宫去走走,眼下正是年关,长安街上热闹非凡,妾想着,让其出去散散心也好,便准了。陛下,雉奴还小,小孩心性,可莫要责罚于他。”长孙皇后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个三岁就封晋王的小儿子,人又聪慧,可是他们夫妇俩的心头肉,他们一直都不让其出宫去的,今天实在是拗不过小晋王的苦苦哀求,又有几名贴身的千牛备身随身护卫,一时心软,就准了。
“也罢,出宫便出宫罢,想那王建安兄弟,当初不也是如雉奴这般的年纪,如今却也搞出如此之大的风景,王三郎小小年纪,也将个长安搅得风雨不停,是该让雉奴出去历练历练,多见见人情世故,知晓百姓冷暖了。”李世民心里高兴,只是略迟疑了一下,就没再追究。
“木善木小郎君么?”王冼看着手上的名刺,心里微微一笑,对前来禀报的门房道:“迎其进来罢?不可怠慢,但也不用阿谀便可,某稍后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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