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三郎你给某等说道说道。”程处默见尉迟保琳问起了王冼来,这俩活宝贝不愧是形影不离的,一下就知道尉迟保琳的想法,于是程处默就有意无意的将身子横在了王况面前,挡着不让王况给王冼做什么暗示,他心知问王况肯定是问不出个结果来的,只有问王冼才能知道,程处默实在是好奇,要说王况没拜师,可又太过妖孽了,一个建安出身的人,竟然有如此心计,没个师傅?鬼才信呢。可每次王况又都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真没师傅,这下一定要问个究竟来,王冼和王况向来是形影不离的,有什么事情肯定瞒不住王冼。
王况见程处默如此,心中暗笑,嘿嘿,你就问去罢,我就是没师傅。我说的话你们不信,二子的话你们总该信了?不少字
“师傅?没见二哥有师傅啊,冼从小就和二哥在一起爬树掏鸟窝,下河里抓鱼鳅,就没见过二哥有什么师傅。”王冼想也不想就回答,不过这时候坐他侧后面的黄大却是用膝盖顶了顶王冼的小屁股。
粘着王况这么些年,王冼做戏的工夫也学了至少有那么三四成,而程处默尉迟保琳根本没提防王冼这么个小孩子,骗起人来那也是张嘴就来:“呀,冼知道了,定是那两年,有个在村口土地庙住了段时日的邋遢老头,那段时间,二哥和冼常偷摸着给他送点吃的,莫非那个便是二哥的师傅?”
“啊哈,果然是有师傅的。”程处默眼光大放,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一使眼色,尉迟保琳就扑了过来,和程处默一左一右将王况架了起来就开始搜身。…。
“非礼啊,非礼啊。”王况怕痒,被这俩活宝这摸摸那掏掏,实在是受不了,扭着身子求饶:“你们要吃的说声就是,定给你们拿出来。”
“某这回不要吃的了,某这会要找你师傅给你留下的秘笈谋略,还有,你先前鼓捣的那些玩意,定也是你师傅给了你书的。”这俩活宝想当然的以为王况如果有什么秘笈谋略的书的话,以这类书的重要性,王况肯定会带在身边,只有带在自己身边的东西,时时能看到摸到,那才是最安心的。
“扯你们,况之前哪里识得字来,不信你们问三郎,况还是后来跟了三郎的先生柳老先生识得几个字而已。”一听这俩家伙是想找什么秘笈,王况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么狗血的理由也亏他们能想得出来。
听王况这么说,俩活宝总算是停了手,不过却还是紧紧的抓着王况的胳膊,防备他挣脱了,转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王冼。
“二哥先前真的不识字,还是后来伯父给冼请来了先生,二哥跟着先生学了些字。”王冼这句话根本不用撒谎,张口就来。完了想了想又补充道:“冼知道两为哥哥定是想看那什么秘笈,可二哥开始习字却是在找到辣椒之后,故,冼以为,二哥不可能有两位哥哥说的什么秘笈。”
一听王冼这话,俩活宝想了想,颓然的放开了王况,摇头只叹气:“哎呀,白忙活这一场,累死了,二郎别看身子单薄,可力气也是不小。可是若没有什么秘笈谋略,二郎你所知的又从何而来?”这俩家伙不是傻瓜,王冼一说就明白了,人家王二郎在会识字之前就会这些了,自然也就不可能是看什么秘笈谋略的书而来。
对于刚才黄大的小动作,王况并没看到,不过他想也不用想,这肯定是黄大的主意,只是黄大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忽然王况心中一冷,莫非,黄大就是那个和华容道密切相关的人?莫非,黄大就是那个自己一直怀疑的可能也是穿过来的人?
想着想着,王况心中阵阵发凉,将黄大从第一次出现开始的一幕一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突然发现,自己的很多秘密,对于黄大来说已经不是秘密,尤其是最大的秘密田黄石,如果黄大也是和自己一样的,那么田黄真的有可能和自己擦肩而过了,而自己,可能已经落到了一张巨大的网中。
可观黄大的种种所为,又是处处维护着自己的,一直在替自己化解着危险和危机,这很矛盾,王况有点不确定了。
怎么办?如果黄大真的是自己所担心的人,那么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也就是说,只要黄大愿意,随时可以让自己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因为他最近太过于麻痹了,言行中总是露出许多后世的知识来,而黄大呢?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地地道道的唐代人,没有丝毫的迹象露出与众不同来,即便是身怀武艺,在这冷兵器时代也是最为平常的事情。
如果黄大真的是那个人,那么他到现在还没发动,或许,他需要借助于自己的发展,要等到时机成熟后才会发动。如果他是那个人,那么肯定是最为危险的敌人,绝对不会是朋友,不会是自己的同道中人,很明确的,如果是自己的朋友,在自己多次向外释放信息后,就应该找自己摊牌说明一切,可他没有,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他的目的是不可告人的
该怎么办呢?这可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如果换回几年前,如果没有王冼在,如果没有如今让他牵挂的许多人在,王况自然是不惧,大不了,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也许还能再穿一次呢?
可是如今这几年下来,这个时代,王况已经有了许多牵挂,穿过来时,自己并不能提前知道,也预料不到后果,现在呢,明明看到危险,但就是没办法,这样揪心的感觉实在是痛苦至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