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鄙人这表妹性子急,又不会说话,左右怕唐突了您,还请大皇子让鄙人跟着照看她才好。”严安说得不卑不亢,眼神冷冷直视鹤之澜,传达的信息很明白:姑娘不会听你话,你不让我上车,若有个三长两短,她就算了,大皇子你身子金贵,可不太好。
鹤之澜眉头一皱,心中十分不悦,他自出身就是贵人,趾高气扬惯了当然不喜欢别人骑到头上来威胁他,还没薄唇相机,林杝很配合严安的言下之意,二话不说就往鹤之澜身侧的马车外壁上撞,一副自寻短见,视死如归的模样。
“咚”地一声。鹤之澜冷嗤,压根儿不出手阻止,让林杝结结实实撞过去,自己撞得她头晕眼花,前头拴住的那两匹宝马都被她撞得八只马蹄乱踩,十分惊恐。
严安直有扶额的冲动,想不明白这姑娘演戏而已,那么较真干嘛。
林四小姐也很悔,她还是太善良,自残什么,直接扑过去杀鹤之澜才对。念头一起,脚步已经变换,扭头冲过去就要和鹤之澜打架。她的武功因为毒香的关系折损了一大半,对鹤之澜来说就是软绵绵的棉花,根本没有杀伤力。
鹤之澜以为林杝的武功就这个水平,心中对她很是不屑,他对天下女人的耐心极短,跟林杝过了两招之后直接使出一记小擒拿把纤瘦的人儿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束缚在长臂之间,他甚至还在林杝耳朵边吹了口气,道:“你不是想死的人,本宫劝你莫做这些无聊的儿戏,想要活,就给本宫乖乖上车。至于你——给本宫滚后面去。”
说到最后一句,凌厉的目光投向严安。
林杝被鹤之澜的一条胳膊卡住了脖子,还感觉到这厮的手臂正在用力,勒得她呼吸困难,于是她不能控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小手在鹤之澜手臂上猛捶,试图挣扎开去。
一旁的严安见鹤之澜不吃那一套,也是骨头硬的强势主儿,牙齿磨得牙后跟酸。可人在鹤之澜手里,鹤之澜就是要让严安知道,他不是随便能威胁的人。死一个女人对东瀛来说杀一只蚂蚁一样,林杝死了,黑锅也是李留云背,瑞昭要报仇,关他东瀛屁事。
严安骨子里有股桀骜,可事到如今却只能同鹤之澜低头。
崔牧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听到鹤之澜的话,赶紧顺手推舟把严安拉走,“小人的马车就在元宝钱庄里,这就带严公子过去,大皇子您先回,我们稍后就到。”
鹤之澜没再发话,直接把林杝拎上马车,将车门一关,扬长而去。
林杝最后回眸,看着严安的眼神里有担忧但是十分坚定,她用口型留给严安一个字。
走。
她的事儿,本就与严安无关,何必再多连累一个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