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帝骂归骂,也不急着罚他,又问:“你手下那些人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出现或者事情发生?”
“前日有一车苹果在擂台附近翻了,臣想问题就在那苹果上。”
苹果是圆的,要滚到哪里就滚到哪里,当时车子一翻,街上的行人都忙着捡苹果,有心人要动手脚最容易。而且放白蚁的时间肯定就是这两天之内,在之前内部的架子搭好,正忙着铺设擂台上和周边的装饰,如果有异常肯定会第一时间被发现。你看赵若尘脑子转的也挺快,虽然当时没有警觉,事后还是能马上联想到的。
老大没有说话,林杝却是忍不住了,她觉得赵若尘说的很有道理,只是:“这种白蚁似乎不是东歌常有,赵大人可知它们从何而来?”
问得十分小心,问完还瞄了一眼承恩帝的反应,见他神色如常,才把脖子伸直。知道大白蚁从哪里来的话,可能就是一条线索,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黑手。
赵若尘摇头,暂时也不清楚大白蚁的来历,要去问问翰林院里饱读各类诗书的学士们,或者京城见多识广的游历人士。
“那还不再去查?”皇上冷冷道。
“是。臣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关于这些刺客的来历,戏班子是一个叫程大富的班头所带的欢喜楼里的人,这个是欢喜楼里新晋的花旦叫柳芽儿,程大富被发现死在欢喜楼里了,这次的行刺都是这个柳芽儿主谋,另外那些刺客都不是欢喜楼里唱戏的,想必是化身进去,蓄谋已久。”赵若尘仍旧跪在地上,说完该说的,等着承恩帝发话。
林杝听过欢喜楼,京城大多数人都应该知道欢喜楼,就是当红花旦桃芽儿所待的戏楼。桃芽儿,柳芽儿,连名字都是一个风格,只不知道桃芽儿和柳芽儿是什么样的关系。
李束权沉默片刻,不知脑子里转出了些什么,开口却说:“去把熏沐楼的老板看管起来。”
“是!”
赵若尘领命而去,房间里又剩下一边默不作声的皇上林杝并一干太监侍卫,另一边惨叫声不断的产妇。
陆太医匆匆跑到承恩帝面前,脸上已经挥汗如雨,十分焦急道:“启禀皇上,此地环境恶劣,舞阳公主惊吓过度又是胎位不正,恳请皇上派人将公主送回公主府。”
“人能动?”
“只要有担架和宽敞的马车,移动不成问题。”陆太医抹了把汗,犹犹豫豫又拖拉出一句,“但是微臣无能,不敢保证公主能否顺利生产,皇上能不能多派两位微臣的同僚前往公主府……”
林杝瞥了眼颤颤巍巍的老太医,觉得他很可怜,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能消停,又觉得他胆子很大,这样直白的话也敢说出来,也不怕皇上怪罪起来直接弄死他。要问皇宫最危险的职业是什么,并非太监宫女,而是太医。毕竟宫里的太监宫女人数庞大,大多又干的是低微的活儿,只要不是运气背到家,不至于动不动就被拖出去杖毙。太医不同,人总有生病的时候,被叫去给皇上皇太后娘娘诊脉,动不动就被人吼“如果治不好就拖出去杀掉”的话,万一碰到个勾心斗角的戏码,逼良为娼,杀人灭口,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太医就是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职业。
承恩帝眉头也没有皱就同意了陆太医的请求,叫赵公公去准备马车,又特许了德妃一起跟着她姐姐回去。自己还是站在事发的房间窗户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礼部人已经在楼下料理大夏和东瀛之人,怎么说他们也是在瑞昭的土地上出的事故,如果邻国以此为理由借机攻打边境,不说瑞昭当了冤大头十分憋屈,边关吃紧,打仗也是件劳民伤财的事情。
林杝瞥了眼颤颤巍巍的老太医,觉得他很可怜,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能消停,又觉得他胆子很大,这样直白的话也敢说出来,也不怕皇上怪罪起来直接弄死他。要问皇宫最危险的职业是什么,并非太监宫女,而是太医。毕竟宫里的太监宫女人数庞大,大多又干的是低微的活儿,只要不是运气背到家,不至于动不动就被拖出去杖毙。太医不同,人总有生病的时候,被叫去给皇上皇太后娘娘诊脉,动不动就被人吼“如果治不好就拖出去杀掉”的话,万一碰到个勾心斗角的戏码,逼良为娼,杀人灭口,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承恩帝眉头也没有皱就同意了陆太医的请求,叫赵公公去准备马车,又特许了德妃一起跟着她姐姐回去。自己还是站在事发的房间窗户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礼部人已经在楼下料理大夏和东瀛之人,怎么说他们也是在瑞昭的土地上出的事故,如果邻国以此为理由借机攻打边境,不说瑞昭当了冤大头十分憋屈,边关吃紧,打仗也是件劳民伤财的事情。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