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的眼睛像癞蛤蟆一样睁大,一眼便认出豆绿来,色心大起,当着湘妃的面就往大huā盆走去“湘妃娘娘这株豆绿,真乃天下第一绝色。本太子早就想一亲芳泽,可惜让那个杂种捷足先登。不过无妨,玩过的。更能享受那滋味。多谢湘妃娘娘这份大礼,本太子领受了。”
豆绿拼命要爬出huā盆,无奈泥土盖住了腰以下,手又让小太监抓住。
楚琉一双狗爪眼看就要摸上豆绿的胸衣。
湘妃视若无睹,冷寒的目光慢慢扫过席间。
墨紫刚要动,豆绿突然不再挣扎,吐出冰冷无比的字。
“楚琉你这只猪,如果敢碰我,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楚琉愣了愣,动作顿住了。
湘妃挑起眉来“哦,本宫刚说楚太子是大求的贵客,豆绿妹妹就说要他的命,本宫很为难的。”
豆绿轻轻笑了“可那月湘,你真可怜。除了用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你可曾光明正大与我姐姐较量过?没有。因为你清楚,若是与我姐姐直面,你连她一根小手指头都比不上。你可以偷。偷学姐姐的本事,偷走姐姐喜欢的男子,偷走姐姐的位置。可惜,你偷不了姐姐的天分,偷不了男人的心,便是自以为第一,也是姐姐不要的。你想羞辱我,那最好有承担后果的准备。除非弄死我,否则我会告诉乌延蝎你所作的一切。想不想试试,他帮你,还是帮我?你就算戴满凤凰石,也只能是粉色的。”
墨紫恨不得大声叫好。好一个豆绿,她已经坚强到可以自己飞翔了。
湘妃勃然大怒,有其姐必有其妹,难道真当她怕了不成?
“楚太子,这人我就送给你了,你可尽情享用。”告状?她可那月湘是可那真地最宝贝的女儿,便是乌延蝎,为了获得可那家族的忠心,也不得不容忍她的脾气。宋墨紫算什么东西?一个卑贱的汉女,一家卑贱的出身。即使王娶她为后,不过就是王一人的宠物。
后宫之中,甚至大求百姓心中,只有湘妃才是最尊贵的女人。
姐姐是国后。妹妹是玩物。湘妃想到此,樱桃般的小嘴就欢笑了起来,艳光四射。
楚琉得湘妃首肯,大喜过望,再度将魔爪伸向豆绿。
但他这次依然没有得逞。不仅没得逞,他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全身抽搐,嘴里白沫又接黑血,死翘翘了。
“有刺客!”有人突喊。
满席皆惊。女人们纷纷尖叫起来,不知道是谁带领的,竟往外逃散。
乌甲娄士立刻将湘妃围住,警惕得看着四周。
湘妃躲在武士们身后,高声道“姐姐既然来了,何必装神弄鬼呢?我就知道,只有这么做,才能令你现身。世上除了你自己的亲妹妹,还有谁可得你真心?姐姐切莫跟我生气,我并非真要让楚琉羞辱豆绿的。”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两码事。
豆绿趁小太监们逃开,奋力爬出huā盆,听到湘妃的话,稍怔却不犹豫,转身向外冲。但她没走几步,门外跑进来一群人,其中两人将豆绿捉住。
湘妃变声功夫一流,刹那娇媚起来“王,湘儿好心好意请姐姐出来,姐姐却杀人威吓我,差点连我都叫她毒死呢。姐姐出去这些年,似乎心肠变硬了。如今居然把玉陵太子杀了,我们大求要如何跟他的百姓交代?”
为首的人正是乌延蝎,看看地上死绝了的楚琉,又看看衣裙不雅的豆绿,浓眉皱成川“湘儿,你为何带豆绿来此?”脱下身上王袍,披在豆绿身上。
湘妃垂眼,遮去一抹狠厉,抬头撤娇“还不是为了帮王找姐姐?
要是不故意毒辣些,姐姐能着急吗?王,别怪我了,不怕姐姐又跑一回?”
“你用得着故意吗?”墨紫是跑不掉了,满场就剩她一个女子。
而且虽然豆绿的表现很有担当,但作为姐姐,无法一走了之。“已经骨子里恶毒,是最自然的真我啊。”
湘妃拨开她的武士,看到墨紫走向乌延蝎。或者说,她以为是这样。她立刻大步过去,要在乌延蝎身边抢位。
但墨紫并没如湘妃所料。她只是将豆绿身上的王袍丢在地上,为妹妹披上自己的风袍。看穿了湘妃的小心眼,嘴角勾笑,笑多此一举。
“你二人真是夫妻相。”她的嘴比豆绿刻薄百倍“乌延揭,是不是和她一起久了,你也变成她那样?我说了清明相见,自然会守约。
你设一个个陷阱,究竟有什么意思呢?还有…
”
她走到湘妃面前,劈手就是一个耳光“这巴掌是帮豆绿打的。”反手又是一耳光“这是帮我自己打的。下回你再敢羞辱豆绿,我绝对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