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曾跟他用这种方法猜玩,他完全不解其意。会看谱,但不可能唱词,所以直到莫愁告诉他,他才明白。
夜虽深了,但没人去睡,都想知道莫愁藏了什么东西在莲花寺。还好,丁狗也没让人等到天亮,四更天回来的,手上提了个布包。
“是什么?”墨紫边解边问。
丁狗撇嘴,当众人的面顶她,“你瞧这结像打开过的吗?没点眼力。”
墨槊呵呵笑着,不但不顶嘴,还承认自己糊涂,“今天从早忙到晚,脚不着地,眼睛也累,脑袋也累。”
仲安稀奇了,“墨紫姑娘一向嘴皮子厉害,居然没还口?”
“说丬得不错,我就承认啊。”她不刁蛮的。
这时,随着布包打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张桌上了。
布包里有个方匣子,不新,红漆有些褪,上面绘了菊兰,似乎是女子的首饰盒。墨紫将盒盖掀开,里面并没有首饰,只有一大块泥。
“泥巴?”魏佳眨眨眼,“确定没错?”
“丁狗,这位比我的眼力还不如,据说还是神射手。”墨紫开魏佳玩笑。
魏佳再看,哦了一声,伸手就要拿,“中间凹进去那块好像有图纹。”
萧维架开他的手,“小心,这是软泥,用过力就捏坏了。”
仲安移过灯来看半天,“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纹案?印章?”
“麒麟双兽,腾云踩球,中间一双鹰眼。麒麟是端格家的族腾,鹰代表大求王,腾云踩球为出入之意。球上有弓蛇纹,应该属端格狩。这是大求王亲颁的御门令,有它便可自由进出所有的城门。御门令并不能用一辈子,只在外出征战或执行特殊使命时才由匠人用纯金打制。举例来说,端格狩这枚令,很可能等玉陵平定后就会被大求王收回。因为御门令可以来去无阻,因此非常重要,几乎是不离身的。”墨紫闲暇时把大求宫里的书看得七七八八,所以知道得很详尽。“莫愁也许想让人替她造个假令可以逃出去,大概没来得及。”
“别人也可以用?”萧维问她。
“可以。会视为御门令主人有差遣。因此我刚才说了,这东西几乎不离身的,除非派用场。”墨紫说完,合上盖,“不过,也只能辜负莫愁最后的好意。虽然泥模十分精细,但仿制很难,非一流金匠做不到。”
“墨紫,你的雕功可是一绝的,难道仿制不了?”魏佳觉得这个御门令要是能仿制成,那可是大派用场。
“我只雕木造船,其他的不懂。”工者,分很多种。金匠不同于铁匠,铁匠不同于木匠。
“暂时先收好,也许会有合适的机缘。”萧维建议。
“你收着吧。”墨紫将匣子推过去,“我那舱房人来人往,万一磕坏。”
萧维没有推辞,双手捧住。
带着点心思,各人回各房。
墨絮才进自己的舱室,丁狗就将手掌摊在她面前。
一颗半透明的白玉珠子光芒四溢,再熟悉不过的观音手拂杨柳,在玉中神态端详。
水净珠!
她半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赞进哈一声,“你小子明明打开看过,居然睁眼说瞎话?”
墨紫顿悟,“丁狗,这水净珠也是匣子里的么?”
丁狗听了听外头动静,确定没人在附近,说道,“还好我先瞧过,不然让他们看到,咱们就不能私吞了。”
“干嘛私吞啊?不是说送给墨哥的?与他们何干?”一连串反问,赞进犀利。
“水净珠是稀世奇珍,难保他们不生心思,干脆别说。”丁狗和臭鱼他们一样,对萧维他们好感不多。
莫愁从哪儿得来的水净珠?墨紫更关心这个。
六一快乐!
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