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出这两个字,发现金银笑得有鬼,心中立刻转过弯来。
套话编她入局?“别说是兄弟,即便是夫妻,成天枯在一起,没你我不能活这样的卿卿我我,不用过日子么?亲近的人是用来陪伴的,
不是用来当一日三餐的,有空时互相关心一下,没空时自己干自己的事,横竖心里有那么一份记挂,彼此信任,何必在意是不是在一起的形式?同床还异梦,难道一丈之外就真不是夫了?”
金银扇子拍手心,大赞“每每听三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过,你既留到最后,必然有事同我说。何事?”
墨紫看一眼金府马车边的豆绿,百两正在车夫座上催她上车。
金银顺墨紫的视线一瞧,若有所思,说道“要是三弟真是男子,好奇九十两纱下真容,乃是人之常情。可你是女子,总不会对另一个女子好奇。”
“金大少,你和你家的huā匠同车?”墨紫皱眉,她不封建,因为她是假古人,可金银是真古人。还有,不要叫豆绿九十两,她家小妹无价宝。
“不过一huā匠,跟丫头也差不多。同车给我敲个腿倒个茶什么的,有何不妥?”金银凤眼一转,嬉皮笑脸起来“难道三弟吃醋?”
同样是暧昧,金银的话,墨紫就不会觉得尴尬,因为他纯粹爱玩的心思太明显,没有让人误会的一丁点成份在内。
所以她这么回“是啊是啊。那什么,我家的二哥,今日搭你的顺风车,捎我一段路,如何?”
金银一怔,顿时掩袖假哭“也能让我等到三弟叫二哥的这天,
还承认为我吃醋。早知如此,就拖着死元不让走,看他气得七窍生烟。”
墨紫懒得理他夸大其词,三步两步,不请自去。
豆绿已经除下帷帽,见到姐姐上来,嫣然而笑。
金银跟进来看见了,凤眸一敛,坐下就拉过墨紫,对豆绿凉冷着脸“笑得脸麻也无用,她是女扮男装。”
这下不但豆绿笑,连墨紫也笑“二哥这才像吃醋。”
金银哧鼻哼声,否认吃醋一说“我不过是在教她懂待人接物的规矩。今天给我摆了两盆枯枝,要不是我人缘好,就被人笑掉大牙了。”这帐得慢慢算。
墨紫抽回自己的手肘,收起笑意,说道“这样好不好?不劳二哥费心,我自己的妹妹自己教。”
金银一副没听懂的样子“谁是谁的妹妹?”
墨紫挽起豆绿的手“她是我的妹妹,亲妹妹,嫡嫡亲亲的妹妹。”
“你妹妹不是叫豆绿,而且貌若天仙,倾国倾城?”金银听墨紫描述过,还派各分庄的伙计们留意了。
“这不就是貌若天仙?”什么眼神啊?
“三弟,九十两也许长得还过得去,可是全然跟你半点不像,也没你好看,那脑袋里头除了huā什么都不装,笨傻得可以。”还有固执如牛的脾气,调教了一个多月,这副鬼德行“人有相似,所以你一认错人了。”
原来,有人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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