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似乎在不凡的意料之中,不急不缓道:“我手上是他的命魂,娘娘真忍心他毁在这一世?”
冥后太阳穴微微抽了抽“我儿子为了你们,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却让你们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我做不到。”一直沉默的无忧插嘴道:“我与凤止做了笔交易,取“今生忘,给他。如果娘娘肯把“今生忘,给我,我愿用我的魂魄换回睿亲王的魂魄。”冥后冷笑“你不过是一堆的残魂,全靠我儿的一脉魂束着,你拿什么抽?”
无忧噎住,这时方知,自己的魂是抽不出来的。
冥后又冷看向不凡“你拿“今生忘,可是给这女人?”
“不是。”不凡声无波澜。
冥后微微一怔“当真?”
“当真。”不凡直视冥后的眼。
冥后看了他一阵,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个血玉小瓶“我儿的魂魄给我。”不凡上前,恭敬递上“谢谢娘娘成全。”
冥后将魂魄收去,又瞪看了无忧一眼,化成红光而去,那瓶“今生忘,的解药已经到了不凡手中,接着白影一闪,冥后收去的那一缕魂,
魄,又回到不凡手中,空中传来冥后的声音“把这个送还我儿。”
不凡垂眼看着手中魂魄,眉角露出一抹浅笑,向空中扬声道:“谢冥后娘娘。”空中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幽幽叹息。
不凡回头,看了无忧和惜了了一眼,往悬崖下跳去。
“等等。”无忧追上前,崖下已经失了他的踪影。
惜了了望了望矢“快两柱香了。”
无忧漫吸了口气,不敢再耽搁,抓了惜了了的手,也往崖下跳去。
眨眼间,眼前一亮,已经回到醉huā荫下,凤止正持着酒杯慢慢独饮,如果不是身上被厉风割伤的肌肤火辣辣地痛,真会以为一切都只是一次幻梦。
凤止斜眼瞥来,见二人身上衣裳虽然被血染红了不少,但离他想象中相差太远“我要的东西呢?”
无忧不答反问“他呢?”“谁?”凤止装傻,接着“呃,了一声“他回府了。”
凤止的魂魄和“今生忘,的解药全在不凡手中,而那个人,她信不过。
无忧抽身就走。
凤止慢慢起身,折扇横在她面前“我要的东西呢?”“你要的和我要的,全在睿亲王手中。”凤止微怔,起身就走。
惜了了把她拉住“你要去找他,也该先回去上上药,换件衣裳。”无忧低头,身上白衫被鲜血染红多处,确实不适合在京里到处乱走,点了点头,看向凤止。
东西既然落在不凡手中,凤止反倒并不着急,睨向惜了了,再看无忧,收回折扇。
等到了无人处,惜了了一把拽住无忧,浓黑的长睫激动地不住颤动“无忧,我记起了。”无忧记挂着凤止的魂魄和“今生忘,的解药,随口问:“你记起什么了?”“我们我们本是”惜了了激动得粉面通红,有些语无伦次“你知不知道我们曾……,………”无忧嘘了口气,他记起了,轻拍了拍他的面颊“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说,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惜了了拉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刚才在冥迷夹道那种感觉很奇怪,他仿佛能感应到不凡身上的痛,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如此,而且冥后娘娘那些话的意思,分明不凡是四魂,之一。
无忧摇头“我想自己解决。”凤止坐在不凡的书案旁,端着杯茶慢慢饮,看着从屏风后转出来的不凡“啧啧,两声“还以为你多有难耐,结果也落得如此狼狈。”不凡已经用药水泡过伤口,仅着雪白中衣,走到案后软垫上坐下,神情萎顿,对凤止的嘲笑并不以为然“彼此彼此。
”给自己斟了杯茶,一口饮尽,才长嘘了口气,今天不是惜了了和无忧撞了去,分散了些风向,他此时只怕更为狼狈。
凤止把茶杯在桌上“骨碌,乱转“听说你拿了“今生忘,的解药?”“不错。”不凡头靠向身后石墙,半阖了眼。
凤止半眯了眼,向他凑近些“你不是说不知得?”
不凡淡淡浅笑“突然想要了。”
凤止哑然,这人果然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