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大眼一眨”“不过是些软骨散,让你跑得慢些,回去睡一觉,就会没事。”
凤止果然觉得脚下变得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怎么跑都跑不快,紧接着背上又挨了几扫帚,赶紧往院外跑,省得被人瞧着丢脸,回头骂道:“臭狐狸,你别得意你也别想好过。”
了了手一抖,心虚地睨了无忧一眼。
无忧好气又好笑,拧着一股的劲把凤止打出院门,回转身,一把揪了惜了了,拖拖拽拽地将他扯进屋,往床上一丢,“说,怎么回事?”
这件事如果只涉及了了一人,倒也罢了,却还有宁墨和开心。
了了坐直身,理好衣衫”“这件事,你已经忘了,其实也就没必要再提。”
无忱黑着脸,拉了一旁角凳坐在他面前,“可惜我知道了。”
了了和宁墨开心他们一样,不希望她和常乐府再扯上任何一点关系,但她现在问起,如果不说明白,她自己去婉城打听就麻烦了”“我们跟兴宁是有过婚约,但那只是和靖王妃,也就是郡主的娘之间的协议,并非真正的婚约,只是图个名分可以留在府里。现在已经解了,你别听凤止胡说,妾不妾的,是他看不得人家好,故意说来给人添堵的。”
无忱皱眉,感情她的夫君们全是爬墙出来的红杏,“你们为什么要留在府里?”
“开心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是为了查一些事情,而宁墨是为了照顾我进的府。”
,“你为什么进府?”
,“反正你是要做的夫人的,苏家的事,我不必瞒你。”
无忧翻了个白眼,谁要做他夫人了,但为了知道后文,默着没出声。
惜了了向前坐些,拉了她的手,“无忧,这些事,你听过就好,别去理会。”
,“理不理会,得你说完才知道。”
,“那我不说了。”惜了了沉了脸,他不想她再卷入那些是非。
无忧隐隐觉得这些事与自己有关,更想知道”“好,我不理会,你说。”
“在十几年前,祥云公主带过一个孩子来谷里,求我娘救那孩子,那孩子表面上看,能蹦能跳,没什么事,但我娘说,那孩子应该是前不久伤心过度,胸腔内积了一团淤血,堵塞血脉,如果不清除,三年之内,心脉会完全堵死,他再不能活,只有我家祖传的化血丹才能清除那团淤血。
我爹深得苏家医术,会也配制化血丹,但由于化血丹是苏家秘传,他离开了苏家,便不再配制,所以只有我娘有。”
无忱知道这些过往牵扯到他后来入府,静静听着,不敢打岔。
惜了了停了一会儿,才接着道:“那时我娘恨死了皇家,不肯相救,可是她看见那孩子肩膀上的一个图腾刺青,什么也没说,就将化血丹给他了。”
无忱抽了一口气,“那孩子是宁墨还是开心?”
,“开心。”惜了了轻抿了抿唇,他和开心的缘便那时结下,开心是他出生后,第一个不觉得他是怪物,愿意接近他,给他讲谷外故事的孩子。
无忧心里隐隐作痛,儿时痛苦得甚至失去生存的意志,怪不得睡梦中眉头会一直锁着,嘻嘻哈哈不过是后来生存的伪装。
“你娘为什么看见他身上的刺青,就肯救他?”
“因为我出生时,肩膀上也有一个那样的刺青,虽然不完全相同,却能看出是一幅画分开的,我娘说,或许那孩子跟我有什么前缘,所以救了。”他神色微黯,祥云公主后来给他玉佩护身,不过是还他娘当年的赠药之恩。
无忧呼吸一窒,“你说你出生时,也有那样的刺青?”
了了点头”“不过长到三岁后,便看不见了。”
无忧额内青筋轻跳,果然是他,怪不得看他时的感觉会不同,情不自禁地想亲近,初时以为他长得太漂亮,害她生了邪心,想吃他豆腐,其实不然,他真的是四夫之一。
但这事,不能大意”“这事,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和我娘知道。”
无忧伸手抚上他的右肩膀,“这里吗?”宁墨的图腾在左肩膀。
了子摇头,将她的小手移动左肩膀上”这里。”
无忱哪里还有怀疑,慢慢闭上眼,如果宁墨和开心知道,一定会很高兴,过了好一会儿,才让情绪平静下来,“后来呢?”
“后来,我娘死了,我爹也在坟前自杀”
无忱的手不由地握紧,了了抬眼起来,与她四目相对,心里淌过一股暖意,“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爹会不要我娘,我爹收养的孩子叫沙华,那时我还不知道沙华就是宁墨,只查到常乐府的郡主兴宁每个月要服沙华之血,所以进了常乐府。而王妃也想借我苏家,查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所以我与王妃不过是相互利用,至于给兴宁做夫郎,是唯一可以留在府中,又不被人怀疑的身份。”